連曾經唯一的困擾李響也不再繼續示好了,她的生活如常,日子如流水一般劃過,很快又是一年過去,這期間,她除了回家過幾次,幾乎都待在北京,偶爾陳延舟會出差過來看她,不過靜宜對他態度都不冷不熱的。
靜宜與周小希聯絡上,空閒時兩人會相約一起坐坐,她告訴靜宜,她馬上要結婚了,靜宜是真心的為她感到高興,哥哥去世了這麼多年,如今她也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歸宿了。
靜宜衷心的恭喜她,“這麼多年,你一直單著,我還想你是因為放不下哥哥,現在看到你結婚了我真高興,哥哥也會為你高興的。”
周小希笑了下,臉上帶著柔和的光澤,“其實我不是忘不了你哥,我只是不想再遇見別人,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他一直陪著我,我想我不應該辜負他。”
分別的時候,周小希悄悄的告訴她說:“我懷孕了靜宜。”
靜宜笑著跟她說恭喜,回去的路上,靜宜心情突然好了許多,又想起了許多往事,她幾乎以為快要忘記的往事,此刻如黑白電影般在她的腦海裡放映。
周小希婚禮的時候已經是臨近年關,公司早已放假,靜宜也去參加了,她頭天晚上還與陳延舟通話,陳延舟問她多久回香江,靜宜說要去參加婚禮,陳延舟說好巧,我也是。
靜宜想著還挺巧的,不過絕對沒想到會是同一場婚禮,她到了酒店後,自己找了個座位坐著,當舞臺上新娘新郎正在交換戒指的時候,陳延舟突然出現在靜宜身邊。
靜宜被他嚇了一跳,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陳延舟語氣無辜的說:“我不是說了我也會參加婚禮嗎?”
靜宜狠狠咬牙,“你沒說你是參加小希的婚禮。”
陳延舟聳肩,“你也沒問啊?”
靜宜是徹底無語了,陳延舟看她表情笑著調侃她,“你不會以為我是因為你才會過來的吧?”
靜宜狂暈,雖然她心底確實是有這樣想的,但是還是惡狠狠的對他說:“我不管你是為什麼過來,總之希望你以後能離我遠點。”
陳延舟這才解釋道:“新郎我認識,他邀請我來的。”
靜宜已經沒興趣知道了,後來兩人坐在一起,期間靜宜被灌了不少酒,因為有不少的大學同學敬她。
“靜宜,你真不厚道,結婚了都不請大夥兒,今天你必須得陪咱們不醉不休。”
靜宜狂暈,“今天主角不是我,你們灌我幹嘛?”
同學不滿,“誰讓你結婚了都不告訴我們一聲啊。”
陳延舟是笑的人畜無害的跟人自我介紹,靜宜實在無法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他們已經離婚了,後來當靜宜從婚禮回去後,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
她臉色通紅,陳延舟是第一次發現,靜宜喝醉酒的時候這麼折騰,她從上了車後便一直開始唱歌,等好不容易到了家,陳延舟揹著她上樓。
陳延舟手忙腳亂的給她洗了臉,又給她換了衣服,將她丟在床上。
他累的夠嗆,看著靜宜已經睡了過去,心底無比鬱悶。
半夜裡靜宜驚醒過來,她起身抓了抓頭髮,身上難受的厲害,又去浴室裡洗了澡,出來後,卻見陳延舟竟然還躺在沙發上抽菸。
靜宜仔細回憶了番才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心底不由汗顏,陳延舟輕咳一聲問她,“你醒了?”
靜宜點頭,“你沒睡嗎?”
陳延舟搖頭,掐滅了菸頭,揮散幾分煙味,“睡不著。”
靜宜接了杯溫水,坐了過去,陳延舟問她,“我今天想起我們都沒辦過婚禮。”
靜宜嗤笑一聲,“都離婚了還想什麼呢?”
陳延舟心底有些難過,他問靜宜,“以前一直想著等有錢了一定要補辦,沒想到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對你的承諾卻一直沒有兌現。”
經他說起,靜宜心底也有些不是滋味,當初結婚的時候太倉促了,可是她心底是歡喜的,因此那些外在全都忽略了。
“別說了。”靜宜嘶啞著嗓子說道。
陳延舟卻彷彿沒有聽到,自言自語的說:“有時候覺得很奇怪,明明那時候我都沒做好結婚的準備,我不知道應該怎樣去承擔作為丈夫的責任,可是靜宜,從我跟你結婚的那天起,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跟你分開,即使離婚的時候,我也不覺得我們能真的分開。”
靜宜眼眶泛酸,房間裡沒開燈,黑暗的環境卻彷彿給了彼此一個□□,他們能在黑夜裡肆無忌憚的任情緒翻騰。
陳延舟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