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臭兒子!那個賈護士怎麼你了,竟嚇得你連跑步都不敢去大操場了?”
高城一頭霧水,“什麼假護士真護士?”
“大清早的,又怎麼了?”高司令自樓上下來,高嶺原本就在餐廳看書,一直聽母親抱怨到現在,此刻正衝哥哥眨眼睛,高城更莫名其妙了。
趙英華氣呼呼的將早飯擺好,絮絮叨叨。
高城總算聽出個大概因果了,原來高城剛回來那會兒在醫院換過一次藥,替他處理傷口的就是一名姓賈的護士,據說是內科主任家的外甥女。
那天賈護士一直盯著他瞧,瞧得他臉都黑了,賈護士才戰戰兢兢道:“你可還記得前年端午在南陽汽車站,我丟了包,是你給我買了回家的車票還給了我飯錢?”
高城蹙了蹙眉,沉思片刻,恍然,“噢”了聲,算是想起來她這個人了。
他的記性一直很好,經人一提醒,想不記起來都難。
賈護士歡喜不能自己,說什麼都要報答他,要還他錢還要請他吃飯。
高城擺擺手,表示不用,換了藥就走了。
當天傍晚,高城一個人在大操場散步,賈護士下班,正準備去舅舅家吃飯,一眼看到他,當機立斷假裝跑步,然後就遇上了。倆人邊走邊聊,不過基本上都是賈護士在說,高城幾乎沒怎麼說話,因為他一直在走神。
本是一件在高城心裡沒留下任何痕跡的小事,賈護士的嬸嬸當天晚上卻打了電話給趙英華,詢問高城情況。
老革命對小同志們的感情生活一直很關注,無聊的都喜歡牽紅線。尤其是看到適齡男女,動不動就想湊做一對。
趙英華不怎麼喜歡愛裝腔作勢的賈嬸嬸,與賈護士也就打過幾次照面,並不熟悉,所以當時也沒應承下賈嬸嬸的話,只說一切隨緣。
但隨緣,也要有緣分啊。
趙英華不好不給人臉,就說高城每天都要在大操場練體能,小賈要真對城子有心,往後每天早起,跑步的時候多偶遇幾次,先熟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