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域就只坐了“他”一人,完全沒有小女孩的身影。
為什麼她不在了?
難道,就連記憶中“她”存在過的痕跡,也要被剝奪了?
難道她要像從那些人記憶中消失一樣,也要慢慢地永遠消失在他的記憶裡……?
等“他”坐回角落,門口的張德發和許明傑說話了。
張德發看了“他”一眼,說道:“就他吧。”
“他”咬了口饅頭,慢慢抬頭看去。“他”看到許明傑點了點頭,說道:“這小子長得挺好看的,應該會有很多女人同情他,就他了。”
兩人說完,關上了門。
周圍的孩子都對“他”投來嫉妒的目光,似乎在羨慕“他”被選中了。
沈琉琛心中卻隱隱有了些猜測。
現在所發生的這些事情,除了少了宋錦西和搶糖果的事件以外,其他的事似乎都在按照“原來”的軌跡發展。
讓他不由有些好奇,如果宋錦西沒有出現,那麼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
他耐著性子繼續等了下去。
時間過得很快,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他看著“他”被張德發拉出了茅草房,然後,許明傑拿著一根大木棍,重重地捶在了他的膝蓋上。
膝蓋骨被活生生打碎的痛感鋪天蓋地地朝他湧來,疼得他差點喘不過氣。“他”的嘴被張德發事先用抹布堵住了,發不出聲音,只能從喉嚨深處發出微弱的嘶吼。
“他”在掙扎,全被張德發甩了一巴掌,嘴角更是有了血跡。
“不想捱打就安靜點。”張德發說。
許明傑提著木棍指著他的鼻子,輕蔑地說:“小子,別用這種憤恨的目光看著老子,以後你吃飯還得靠老子呢,不想被餓死就給我乖一點。”
張德發也說:“現在打斷了你的腿,以後不會少了你飯吃。”
一幕一幕,如此清晰地映入了他的腦海裡。
不像是在做夢,而像是真的發生過。
他一邊忍受著這虛幻的夢境給自己帶來的疼痛,一邊十分冷靜地分析,如果宋錦西沒有出現,他是不是就真的會被活生生地打斷腿,然後成為一個瘸子,去街上乞討。
夢裡的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又是兩天後。
警察上山了。
從警察的隻言片語中,他大概分析出事情的經過。
張德發和許明傑在x市抓了很多流浪兒上山後,打算偷一輛車把十幾個孩子一起運到別的市去,讓他們進行乞討。
只是他們偷車的時候被警察抓住了,警察順藤摸瓜一審問,才知道他們原來還是人販子,這才上山來拯救這些孩子。
同時也拯救了被打斷了腿的“他”。
只是這時,“他”的腿已經被打斷了兩天,已經治不好了,所以從那以後,他只能坐在輪椅上,成為了一個殘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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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在宋錦西第三次消失之後,沈琉琛讓人制造了一場車禍。
張德發和許明傑自此成為了名義上的死人。
之後他又派人抓住了在一個偏僻的小鄉村隱居的張玫瑰,和欲要上前報復他的蔡小浩,把他們四個全都關進了生化藥劑研究所,成為了第一批試藥的人。
沈琉琛如今二十七歲,從他十七歲開始創業起至現在,他憑一己之力建造了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帝國涉獵的區域十分廣泛,從生活用品到高科技技術等。
其中有一塊就是製藥公司。
製藥廠坐落在x市的郊區,佔地面積兩千餘畝。
然而沒人知道,這個佔地近兩千餘畝的製藥廠其實只是個幌子,更重要的是製藥廠地下的生化藥劑研究基地。
這個研究基地耗費了近十億元的資金建設,所使用的都是當前世界上最先進的裝置,麾下兩名主要科學家,是當今世上最天才卻被別人認為是變態的科學家——
袁吉發和朱勝志。
天才和瘋子往往只有一牆之隔,有的科學家進行科研是為了造福人類,有的卻為了挑戰自我,去研究一些對人類有害的東西。
他們不顧一切,眼裡只有研究成果。
他們最需要的就是資金支援。而沈琉琛最需要的,是他們的頭腦和研發能力。
兩方一拍即合。
他們現在正在研究一種可以讓人注射了之後變成喪屍的藥劑,那藥劑現在已經開始有個雛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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