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傷亡不多麼?對此文景陽心裡有不好的預感,既然這是大皇子有預謀的作案,那他會好心的選在人流稀少的地方麼?
半晌後文景陽在城牆上看到那一個個投石機把裝滿水的囊袋一鼓作氣的全部往燃燒著的烈火中投去。那水囊在空中炸開後猶如下雨一樣,密集的水囊同時炸開形成的瓢潑大雨,對那人力澆不到的地方有了士兵們操縱的投石機後起到了很好的撲滅烈火的作用。
與此同時文景陽更是看到那先去離開的君洛暉正在那另一面城牆上安撫著所有出城避難的人群,這樣的災情有皇帝出面,不得不說讓城外的民眾們都有些受寵若驚,可以說即使這火宅是發生在京城,但大家可都沒想過皇帝,一國之君的人此時會出現在這裡。
就如同打仗的時候皇帝御駕親征一樣,這種事情對民眾士兵們都有種特別激勵的感覺,代表著這皇帝重視他們,讓平民們甚至有些人生出士為知己者死的氣勢。
所以城外本是群情激盪的民眾在看到君洛暉後都快速的平定了下來,這也是一位受民眾們愛戴的君主所享受到的待遇。
文景陽就這麼看著,看著這個他為之忠誠的君王,這個讓他心動的男人,從前成為妃子後的一絲不甘願,在今天之後真的已經徹底消散了,反而是慶幸自己能遇到,瞭解眼前的這個男人。
京城的這場大火,在全城人的合力下於第二日寅時徹底撲滅了,接下來的工作便是統計損失和死亡人數,防火署在一發生火災時就立刻展開的隔離讓此次的火災沒有蔓延全城,四個方向都是最初起火點附近被燒了個乾淨。
在統計官員把損失和死亡統計出來前,君洛暉帶著文景陽他們再次回到了那朱雀大街上原探子用住宅,驚喜他是收到了,來而不往非禮也,被他鎖在特製牢房裡的君洛海,也不知道這場火有沒有能順利逃走呢?
“把這廢墟清理乾淨,在清理乾淨之前除了如今現場的這些人外誰都不準靠近這裡,圍著殺無赦。”冰冷的話語從君洛暉嘴裡吐了出來,雖然牢房是特製,鑰匙還在他手上,但是對於君洛海還在牢房裡這件事君洛暉其實心底是不抱什麼希望的。
文景陽看著眼前的廢墟心裡也有些複雜,同樣是兄弟,他和他大哥文景晟卻不會有這種相互都想把對方置於死地想法,皇位就得是踩著無數人屍骨才能坐得到的位置吧?一將功成萬骨枯,說的不就是這樣麼。
突然文景陽感覺自己垂在身邊的手被人握了起來,低頭看去,那交握著的手此時正被隱藏在一個明黃色的袖子裡,而袖子的主人此時正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的廢墟。
‘是感受到自己的不安了麼?’這麼一想文景陽立刻轉過頭低聲在君洛暉耳邊說道:“我沒事,你放心。”他才不是什麼心軟的人,只是難免有時候會這麼的感嘆下罷了。
聽著文景陽的話君洛暉收回了視線轉頭瞧了眼邊上的人,隨後更是旁若無人的把那隱藏在袖子裡交握的手拉到唇邊,輕輕的親吻了下後才說道:“我會盡快了解此事的。”
“啟稟皇上,廢墟已經清理出來了。”就在這時那剛歸隊不久的凌少鴻出聲稟報著。
“走吧,隨朕一同去看看。”說完君洛暉就先一步的往前走去,那個同樣被安置在地下的牢房,即使地上全部燒沒了,也不會影響到一絲一毫,只怕那人有著別的逃生手段。
讓人把地上的門開啟後,君洛暉只帶著有限的幾個人往裡走去,地下通道不大,比之前面君洛暉和文景陽逃離火場的那地道要小上許多,這是用來鎖人的,當然不會弄得太寬敞了。
由暗鱗在前邊領路,不一會兒眾人便走到了盡頭,然後看到的是被破壞的門鎖,和早已開啟了的鐵門,那黑漆漆的牢房裡此時更是空無一人。
“果然還是讓他逃了。”這麼自語般說著,君洛暉微微虛眯起眼,半晌後君洛暉轉了個身,隨後就見他伸手在右邊的那面牆上四處摸索著,不久後‘嗒’的一聲,原本緊密貼合著的牆壁開啟了一個口子。
“暗鱗暗鱘和暗鰭隨我來,其他人原地待命。”說完君洛暉拉著文景陽便往裡走去。
盡頭便是另一處牢房,這牢房的邊上還燃燒這火把,門鎖更是好好的,並沒有像之前那鎖著君洛海的牢房一樣被開啟。看著這完好無損的鐵門,君洛暉嘴角掛起個嘲諷的笑容。
開啟了緊鎖的鐵門,邁入屋中的君洛暉用著冷出渣子的聲音對那坐在梳妝檯前面的女人說道:“他連走都不帶上你,也不知你為他付出了那麼多值是不值。”
鏡子面前的女人就像沒聽見似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