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些逃出生天的僕役外,莊園裡連帶著兩天前住進去的那一行旅人統統死在了裡面。
當然這些話是生還的僕役們所說的,此時的君洛暉早已帶著手下和暈過去的林宓兒趁著夜色離開了,這舉動對君洛暉來說其實也是不得已,不這麼做他就像夜裡的燭光,明明白白的告訴別人他就在這,如今這麼一把火不僅能把自己化明為暗,也許更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東西。
此時君洛暉一行人正在一個昏暗的屋子裡面,這裡除了幾根照明的蠟燭外再無其他,小小的石屋裡有著六七個人,這些便是君洛暉留在身邊的護衛。
“少爺,接下來我們怎麼做?”問著問題的已經現身跟在君洛暉周圍的暗鱘,如今這樣暗中護衛已經不能確保安全了,他與暗鰭只能這樣貼身保護才足夠。
對這話君洛暉並沒有馬上回答,只是轉頭向靠在牆壁上也不知想著什麼的申淮問道:“讓我們這一行人全部易容,你可有什麼好法子?”
聽到這話的申淮抬了抬眼,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摸了摸鼻子後說道:“辦法不是沒有,雖然不如景陽那麼細緻,但只是變換些細節也足夠我們應付了,但是我想說,你這手筆是不是也太大了點?一個莊園的人就這麼沒了,真是造孽哦”
對於申淮後邊的話君洛暉是直接無視的,不說這院子裡經過安排,裡面都是些該死的人,就算真的是良民百姓,在不得不為的時候君洛暉也訣不會有任何的憐惜之心。上輩子讓大皇子得到那東西后,那死去的無辜之人可比現在多得多了。
“少說廢話,我怎麼不知道原專修毒術的你竟有這種菩薩心腸?動作不快點等下就要與你師兄他們見面了,不然可見不到你師兄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給他們傳信說我們在這。”君洛暉挑了挑眉後看著申淮這麼說道,看著因自己的話而臉色變了又變的申淮,君洛暉只覺得本不是很好的心情似乎舒爽了些許,也是,看著別人心情比自己更糟,這也是一種讓自己心情好的方式不是麼?
難得的申淮帶著些無奈瞪了君洛暉一眼後才動起手來,也不見他用什麼藥物之類的,手中拿著一根銀針,隨後就見他身形一動的來到離他最近的人面前,低喝了句:“別動!”
之後就見他手上的銀針在他面前的人臉上紮了下去,片刻後申淮繼續走向下一個人時,那之前被他扎過真的人那臉已經和原來不一樣了,雖然看著似乎沒動什麼地方,但在所有人眼裡,這個侍衛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如果不熟悉的話還真不知道他原來長的什麼樣子。
直到申淮走了一圈來到君洛暉面前,其他的人都已經變了個模樣,就在申淮興致勃勃的想要對君洛暉也動針的時候就聽到君洛暉說道:“行了,別想在我臉上動針,我知道你身上可還是有著兩幅面具的,我要用那東西。”
申淮聽了君洛暉這話愣了下後一臉狐疑的看著君洛暉,他有些不明白了,這人是怎麼懂他手上有的是三副面具的?就在他猶豫要不要裝傻的時候就聽君洛暉說道:“你所需的藥物,我會幫你找到。”
這話讓申淮眼睛一亮,笑盈盈的從身邊的藥箱裡掏出一塊薄如蟬翼的面具,一點也沒有了剛才那猶豫的樣子,只見他快手的給君洛暉戴上,時間不長,等申淮的手離開君洛暉臉龐時,君洛暉也是徹底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接下來我們分開行動,凌少鴻你帶著凌齊,張青,黃奎三人兩天內趕到長平府,找到祺王,把這封信交給他,之後怎麼做你們以他為主。”想了下後君洛暉朝著凌少鴻這麼吩咐。
在凌少鴻三人領旨後君洛暉才繼續說道:“我和申淮還有暗鱘會去一個地方,東西拿到之後我會立刻去長平府與你們會合,我沒出現之前告訴祺王,朝中的事情一切交由他來做主。”
“皇上!”聽到君洛暉這話凌少鴻幾人都有些驚訝,更是不由的驚撥出聲,所有事情由祺王做主,這事可不是如字面這麼簡單,一個不小心可就……
“這是命令!”君洛暉皺眉喝道,他相信君洛羽,這個弟弟一定不會讓他失望的,而且也只有君洛暉他才能放心暫時把整個皇朝交給他,就算大皇子君洛海這時候做什麼,也只有君洛羽能抵擋得住。
聽了這話幾人面面相覷了下後也只能硬著頭皮應了下來,既然皇上都這麼說了,那他們只要聽著君洛暉的話去做就是了。然後凌少鴻也不再停留,藉著夜色迅速的離開了這處隱秘場所。
“暗鱘隨我與申淮一同前去,暗鰭你就留在這裡給我看好林宓兒,在我有下一個命令之前,這女人絕對不能踏出此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