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奴婢在裡間給瑨妃娘娘拿換洗的衣衫,這時皇后娘娘進來了,她斥退了柔靜宮裡的所有人,說是想和娘娘說些體己的話,奴婢因為沒來得及退出去,索性便也不出來了,就這麼呆在裡面,哪知道……哪知道後來我就聽到皇后娘娘就開口問瑨妃娘娘……”
………迎鳳宴後,柔靜宮………
“瑨妃,這傷沒事兒吧?皇上讓我來看看你,你這血可把皇上和我給嚇壞了。”林宓兒看著躺在榻上臉色因為失血而有些蒼白的瑨妃柔漪這麼問道。
柔漪對皇后此時來這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但還是回道:“謝皇后娘娘關心,柔漪沒事,讓你和皇上擔心了。”說了話似乎扯到了傷口,這讓柔漪的臉更是白了幾分。
“呵呵……擔心?你以為皇上真的擔心你麼?你不過是個替我遭罪的替身罷了,不然你覺得為什麼皇上這段時間裡會找上你?”說著林宓兒笑了起來,笑聲不大,只在床邊周圍的人才聽得清罷了。
看了眼因為自己這話臉色更是蒼白的人,林宓兒那紅色的嘴唇裡更是吐出了一個讓柔漪恨她入骨的話:“你覺得你為什麼會遭到行刺?那是因為啊……皇上收到訊息說有人要行刺他最愛的人,呵……為了保護我,你便暫時成了他最愛的人,如何?開心麼?”
“你……”
因為林宓兒的話而完全說不出話的柔漪此時只能重複著你字,哪知林宓兒的下一句更甚,只聽到他說:“哎呀,忘記說了,這不過是我與皇上開的小玩笑罷了,誰知他為了保護我而去犧牲別人呢?”
“本來這件事情就算皇上不做其他動作也不會有事,誰曾想這事一出你就立刻冒出來了,你說你是不是在找死呢?”林宓兒一臉淡然的朝著臥在床榻上的柔漪這麼說道,看著她的眼裡有著淡淡的嘲諷。
林宓兒的話讓柔漪臉色更是蒼白,她可不願相信自己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全都是因為為了保護眼前這女人的關係,難道她這些時日以來得到的寵愛都只因為她是替身麼?不甘的,柔漪提了口氣說了句最完整的話:“說謊!自己行刺自己,你這麼做又有什麼意義!?”
這是她唯一能捉到的漏洞,越想越覺得可信,哪有人自己行刺自己的,還是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下,她才不相信林宓兒會這麼蠢,所以她剛才所說的全都是假話!
林宓兒只是扯了扯嘴角,並沒有再繼續向柔漪解釋,今天說這麼多隻是想讓眼前這女人認清現實罷了,她可不想讓柔漪覺得能與自己平起平坐,最主要的是他不怕與柔漪坦白,她知道就算柔漪把她今天所說的這些在君洛暉面前說,君洛暉也是不會信的,這個自信讓她毫不介意的與眼前這女人坦白了。
“夢可不是誰都能做的,當心會一睡不醒啊。”說完這話林宓兒那帶著嘲笑的眼睛看了眼面色蒼白如紙的柔漪後才輕笑的轉身離去。
……
“在皇后娘娘走後我等到有其他人進來了才從裡間裡出來,我出來的時候娘娘已經昏了過去,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女婢顫抖的跪著說完了她所知道的經過,汗溼的髮髻讓這女婢看起來更是狼狽。
文景陽聽完女啤的話後眉頭微微皺起,心裡想著皇后這舉動就如同獵妃所說的,自己策劃行刺自己,有什麼意義麼?這是他想不通的。他不自覺的把視線轉到身邊坐著的君洛暉身上,不知道君洛暉是否能理清其中的深意呢?君洛暉在女啤說完事情經過後就一直沒有言語,微微斂起的眼瞼能看出此時他也在思考著什麼,一時間裡屋內針落可聞,這種氛圍持續了小片刻後才聽到君洛暉發話:”陸三你帶著她下去,讓嚴安做安排,你和嚴安說了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第二一回
陸三連忙應是,而那女婢整個人都有些癱軟了,她完全不知道君洛暉會如何處置她,而現在她真切的瞭解到周哥所說的禍從口出是怎麼一回事,原來這皇宮真的是處處有耳的。
對於女婢和陸三君洛暉不再理會,屋內只剩下他與文景陽後君洛暉才轉過身朝文景陽說道:“景陽可是好奇林宓兒為何這麼做?”
文景陽聽到這話猶豫了下最後他只是搖了搖頭,然後才說道:“並不好奇,這些事情皇上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可以了,並不需要告知臣。”說不好奇那是假話,但在皇宮裡死得最早的永遠是知道得最多的人,雖然今天的皇上表現出對他的信任,但君心難測,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這話說出來,換來的卻是君洛暉一臉嚴肅的向他說道:“景陽若是想知曉,朕知無不言,絕對不會隱瞞你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