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全中呢!”八寶晶亮的眸子,欽佩萬分看著她,“現在白姑娘專心在修靈院修靈,毫無雜念。很受看重呢。”
閻蘿蘿痞笑道,“雜念還是有的,只是轉雜念為動力吧。小白性子傲,忍不了白家,也不肯別人說她依附秦靖,就算秦靖幫了她一把,到頭來說她攀上高枝不忍宗親的閒言碎語是少不了。”
“那你有雜念麼?”一個聲音驀地從背後冒出來。
閻蘿蘿差點驚得一跳,“你偷聽了多久!有沒有搞錯啊!”
百里南風剛剛明明去安置夜玄鳥,她才拖著八寶過來說一說白羽國的事,結果這傢伙神不知鬼不覺就到了她身後,她正說得興起,完全沒察覺到被人靠近。
“你的警惕性不是挺高的麼?”百里南風慢悠悠幾步走下階梯,“現在越來越低了,也不怕身後是別人。”
“你在這兒,我以為沒事啊!”閻蘿蘿狡辯道。
不過心裡也是懊惱不已,如果出現的是南宮夜,簡直可以瞬間擒住她。
百里南風低垂的眼眸微微一亮,抬了抬眼皮,笑道,“真的麼?”
毫無保留的信任,是否代表她毫無保留的接受。
倘若可以,他也想一生一世為她擋風遮雨,讓她永遠不需要時刻警惕著危險,緊繃著神經。
至今記得在空桑之谷,即便是睡,她也永遠睡不好,一丁點的動靜便會睜開眼睛。
如果不是他後來用了安神香,懷疑她****夜夜沒有歇息的一刻。
明明是出生安逸的大小姐,為什麼卻活得如此疲憊。
“廢話,你不是修為逆天嗎!”閻蘿蘿不假思索地說。
百里南風在她身邊坐下,點了點頭,“當然,我修為逆天,所以你完全可以不用擔心任何危險。”
“嘖嘖!”閻蘿蘿做了個鬼臉,“我是客氣才誇你,哪有人這麼自誇的。”
“自誇麼,只是個事實。”他淡淡揚眉,睨著她,勾出一抹頗有幾分邪氣的笑,嘴裡卻說,“八寶?”
八寶不用他說,自覺的起身就跑,“少爺我知道了!”
“看你一副心懷不軌的樣子,要不我也閃人……”
手腕被他一按,直接被百里南風轉身按在了臺階上。
鼻尖聞到他身上沁人心脾的清香,彷彿還有濃烈的醉人之意。
“心懷不軌,體現在哪裡?”
閻蘿蘿支吾,“眼神不對,不夠純潔!姿勢不對,不夠君子!語氣不對,不夠正經!”
“純潔,君子,正經……這些你我都不需要吧?”
“還是需要一些吧,我是有節操的人。”
百里南風低眸,笑意凜然抵住她額頭,“節操是什麼?我只知道貞操。”
“可我不知道貞操是什麼呀!”閻蘿蘿天真狀。
“確定?”他聲音一低。
閻蘿蘿低了下頭,腦袋一歪,直接靠他懷裡。
百里南風微愣了會兒,小傢伙變得狡猾了,看出他要吻她,直接投懷送抱,他總不能推出去。
“阿蘿……”
閻蘿蘿聲音驀地冒出來打斷他,“我有個疑問。”
“說。”
“暴雪之域時,風離澈那個奸細手下趙牧,你還記得他死前說過什麼吧?”
百里南風神色驟然一變。
閻蘿蘿的聲音繼續,“他說沒有獻祭的人,你是沒法活下去的。為什麼你從來沒有跟我提過?”
當時趙牧的那一句只是一帶而過,那種情形之下,重點迅速轉移到了風離澈與魔教教主當年如何死在趙牧手下。
但這句話卻從來沒有從閻蘿蘿的腦海裡消失過,她只是想尋個好時機,找到那個答案。
因為百里南風封印解開後,所有會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塊心病。
“不知道。”百里南風的聲音冷冽了幾分。
“不知道?”
百里南風平靜地說,“我不知道,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說法。我想應該是南宮夜告訴他的,等我哪天找到了南宮夜,也會找他問個清楚。”
閻蘿蘿抬起頭,目光直直落入他眼中。
沒有半分玩笑,但對他的說辭,也只是將信將疑。
百里南風抬手輕撫她的髮絲,“不信也不怪你,大概你也不知道,這是神墓之主造成的。”
“是南宮夜,是他們的人,將你弄成這個樣子?”
“這個說來話長,因為時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