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悲哀,圍捕已經很慘了,哪裡愉快!
“那你一臉睡覺被打擾的不爽樣……”
百里南風躬下身往雪屋進去,嘴裡淡淡道,“沒事。”
說是沒事,卻等閻蘿蘿一進去,就覺得自己被一股大力推倒了。
火爐旁被削得平整的雪磚上,不知什麼時候被撲上了一層厚實柔軟的毛皮毯子,有了幾分床榻的樣子。
她剎那之間被按在那張毛皮毯子上,近在咫尺的臉平凡無奇,但那道冷魅的目光卻是流光溢彩,此刻正在她腦門上方逼視著,唇邊勾著帶冷意的弧度,嘴裡卻只是輕飄飄若耳語般,“我們來談談。”
雪屋不隔音,外面的喧鬧還一陣陣的,裡面卻完全不同的步調。
“談什麼?”她眉頭輕輕一皺,看著他一副不爽要找她算賬的模樣,雖不是什麼凶神惡煞,卻是平靜之中看得人心虛不已。
可是她心虛個毛線啊!
“你說呢?剛剛你突然人就失蹤了。”
“那怎麼叫失蹤,只是事出有因。”閻蘿蘿撇撇嘴,“再說我又不會有什麼危險,沒什麼可擔心的。我也就離開了一小會兒,而且是正事。”
百里南風淡淡冷哼著,額頭壓得更低了幾分,“一小會兒?正事?那為什麼我看到你的時候,躲在雪堆後,還抓著他的手?”
閻蘿蘿黑亮的眸子怔怔看了他一刻,噗嗤一笑,“百里南風,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百里南風沒有說話的打算,只是看著她的嘴動來動去地,驀地就狠狠吻了上去,飛快撬開了她的齒關,強勢的熱吻帶著一種吞噬一切的力量,無比霸道地突襲。
雙手被緊緊禁錮著,沒有給她絲毫反抗的力氣。
閻蘿蘿幾乎一陣眼冒金星,被莫名的一陣強吻吻得天昏地暗,那種蝕骨般難以形容的感覺讓她不自覺扭動著身體,差點大氣都喘不出來。
他的吻突然從唇邊離開,順著脖子往下,冰肌玉骨般的面板頓時染起一陣陣的潮紅。
“外面……外面有人……”閻蘿蘿不敢大喊,甚至覺得就在剛剛一瞬就有人從她旁邊飛快地跑過。
雜亂的聲音不斷傳入耳朵裡,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在露天的野外。
她深吸了一口氣,猛地將他胸膛的衣衫一抓,往上推了推,壓低聲音道,“你有沒有聽見我說的,外面有人!”
百里南風面色平靜,只撥出的氣息彷彿尤其的熱騰。
“聽到了。”他亦是聲音低啞著,極力剋制著身體的不由自己,鬆開了閻蘿蘿。
本來只是想強吻一番給她一點警示,誰知一碰到那種甜美無比的感覺,幾乎是瞬間便讓人淪陷。
“那個……”閻蘿蘿連忙坐起身,整理好自己被拉扯開的衣衫,“我剛剛不是拉著他的手躲著,我是在回來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魔獸的氣息,怕打草驚蛇所以才將他也拉到雪堆背後。”
現在想想,可能剛剛的情形如果只用雙眼看到,確實容易產生很強烈的誤會。
也難怪歐陽子清和林芽兒的臉色都不太對,而且尤其的不可思議。
畢竟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在外面,總是容易讓人遐想非非。
但她深知自己這張臉應該不會讓人產生這種誤會,所以一時之間才沒有想到。
畢竟她現在被百里南風易容到這種讓人看著就是一種挑戰的地步,誰會跟她大半夜去幽會。
“所以只是誤會,不是你眼睛看到的那樣。”閻蘿蘿指著自己這張臉,“你都將我弄成這個樣子了,正常人多看我幾眼都很吃力了好嘛!”
百里南風看著她如今這張肥圓高原紅,原本變誇張的雙唇,剛剛被他一陣激吻,更是像兩條肥香腸一樣,不禁莞爾一笑,捏捏她的臉,“我當然知道只是誤會,除了我,估計也沒人想多看你兩眼。如果不是誤會,剛剛那小子也沒這麼走運還能去愉快抓魔獸。”
閻蘿蘿瞪了他一眼,“你果然是故意將我弄成這個樣子的!”
“這樣好,放心。”他輕笑著,又點了點她額頭,“不過這樣子確實委屈你,等到拿了雪妖之瞳,跟那小子告別之後,我就幫你恢復容貌。”
“為什麼非要跟歐陽流風告別之後才行!”
歐陽流風那麼好奇她本來面目,正是可以利用這一點多要點錢。
“你這種樣子他都面不改色看得下去,十分讓人討厭。”他淡淡地說。
他再怎麼說得雲淡風輕,閻蘿蘿聽著還是酸兮兮的,忍不住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