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雲山寨才是我的家!我以凌大小姐之名出嫁,就是背叛了雲山寨!”
韓長庚使勁擺手:“這是什麼話!你為雲山寨做了那麼多的事,以你本來的名字嫁人,怎麼就成了背叛了?大家都會為你高興,你可別這麼說!”
凌欣皺著眉說:“我就覺得這麼做不對……”
韓長庚不解地問:“哪兒不對了?”他接著又笑了:“哪兒能不對呀!勇王告訴了我們之後,我和杜兄一起出去喝了半夜的酒,我都喝醉了:姐兒,你娘是安國侯的正室,她是侯爺的結髮夫人哪!這原配的妻子,可不是一般的人,一生只能有一次!你出生在侯府,是安國侯的嫡長女,又聰明仗義,心腸好,可這麼多年,流落在外,沒有姻緣!這是何其不公啊!若是你能嫁入高門,合了你的身份,不要說我們這些人高興,你娘九泉之下,也會安心了!我現在真的相信,上天有眼啊!”韓長庚眼睛裡閃了淚花。
凌欣深深地嘆了口氣,韓長庚忙說:“你可別這麼愁眉苦臉的樣子呀!莫傷了勇王的心!他說他會去讓他的母妃去求皇帝,這是皇帝指婚,至高無上的榮耀呀!姐兒!額,凌大……”
凌欣瞪眼韓長庚:“乾爹!”
韓長庚笑著搖頭:“也別這麼叫了,侯爺才是你的父親……”
凌欣眼睛紅了:“乾爹!您要是這麼說,我就不嫁了!現在就逃出京城,回山寨去!”
韓長庚慌忙說:“那可不成、那可不成呀!姐兒,那你還有命嗎?!”
凌欣低頭:真那麼幹,雲山寨也會沒命了。
韓長庚笑著說:“姐兒呀,我和杜兄都知道你大概會不好意思,我們沒告訴你,就先替你準備了。杜兄已經回了雲山寨,等知道了婚期日子,我就讓一個孩子回雲山寨送個準兒信去。放心吧,雲山寨肯定給你出一份好嫁妝!我聽說你母親當年給了老夫人一套水藍玉杯盞套具,咱們山寨現在比那時富裕多了,一定會給你更多!軒郎那天不是說開出了塊大玉嗎?正合適呀!……”
凌欣抬頭打斷:“不行!乾爹,這事絕對不行!”她看看門外,見丫鬟婆子等都站在遠處,才壓低聲音對韓長庚說:“您忘了我一直說的,水藍玉是鎮山之寶,不能露財。這些年,寨子裡其他的經營和馬匹銷售足以支援開銷了,我已經讓人將藍玉減少到了最低產量,運出的多是次級的,頂級的玉,每年不超過三十件小玩意,只保障我們玉店偶爾有些引人的東西……”
韓長庚點頭悄聲說:“我知道我知道,你怕打眼,從來不多賣玉器,那天你還告訴了軒郎不要賣。可杜兄說,現在市面上我們的玉已經讓人注目了,就是那些小掛件,一擺出來就被人買了,還有多少人打聽要買大件的,甚至有人放話,如果能得一大塊水藍玉,千兩萬兩黃金都不在話下!”
凌欣嚴肅地說:“所以絕對不能給我玉,如果真的想幫助我,倒是可以在京城開個小玉器店。”
韓長庚一拍大腿:“對呀!京城的玉器賣得最貴!開在這裡,你能賺好多錢!”
凌欣搖頭:“我不是為了自己賺錢,有錢也是為了山寨,但有個店在這裡,我覺得有依靠,能與山寨保持聯絡。”
韓長庚笑著說:“當然當然啦!我們也覺得和你有聯絡呀!可是姐兒,你別說什麼你不自己賺錢,你嫁了人,就要有錢財傍身呀!”
凌欣笑了一下:“我命裡火弱,財為水,水大滅火,財多傷身,我不需要錢。”
財多傷身,這是杜軒去糊弄人常說的話,他說人要這麼想,就能懂得節制,不會被貪慾控制。可是凌欣卻覺得前世自己錢財如海,許是真的因此澆滅了自己的生命之火。
韓長庚嚴肅了:“姐兒,賀相在朝,權高位重,多少人仰仗著他的提拔才能升官發財,現在賀侍郎又在吏部,雖是年輕,可是已經官居要職!人說那賀府那邊,送禮的車馬日夜不斷,那是金窩銀窩,你去了,若無豐厚嫁妝,會抬不起頭來的。”
凌欣笑容淡了:“我若是靠錢財才能抬頭,那我成什麼了?”
韓長庚知道觸動了凌欣的心性,忙說:“姐兒,我知道你驕傲,可是……”
凌欣抬手製止說:“乾爹,別說了,勇王妃在朝上攬下了對我婚事的籌備,我想,勇王府會給我一份嫁妝,必然足夠,山寨不要出一分錢。我雖然想只在京城開一個小店,可要買下那周圍大片地產,也會要一大筆開銷,我今晚做個支出表,您讓人帶回山寨,讓軒哥知道該從哪裡挪騰資金。而且,我們的馬場……”
韓長庚笑著打斷說:“杜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