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軒糾結:“我也覺得他們不該呀,可是我怎麼盼著他們動手呢?”
凌欣點頭說:“我特別理解你,那夜等著他們去我乾爹那裡,我也是這麼想的。”
杜軒一驚一乍地說:“哎呀!你這麼一說,那他們肯定會動手了!你想想呀,當時你就是這麼盼來著,他們就來了。我現在也這麼盼……”
凌欣憤怒地打了杜軒一下:“你瞎盼什麼?!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杜軒捂胳膊,對凌欣抱怨:“你才多大怎麼就這麼兇?日後誰敢娶你呀?”
凌欣豎眉:“你管得著嗎?!我又不會嫁給你!”
杜軒有些訕訕地:“你才多大……就說這種事……沒羞!”
凌欣鼻子哼聲,起身進裡屋睡覺去了。她前世沒談過戀愛,此世當然想彌補一下。杜軒是她見到的第一個少年,也是她馬上否定掉的——就衝杜軒的娘!那個五娘子的脾氣!看五娘子那挑剔的小眼神兒,就知道不好相處。一聽有錢就變了口風,勢利得很。凌欣知道這裡的人講究孝道,日後誰嫁給杜軒,誰就得受五娘子的氣,凌欣才不會跳這個坑!
遙遠的晉元城中,一日晚餐後,孫氏料理了雜務,送走了前來道晚安的兒女,梳洗罷了,坐在了床邊。她神情倦怠,準備安寢,龔嫲嫲走了進來,對著孫氏行禮,退到一邊,看來是有話要說。
孫氏立刻打起來精神,對丫鬟說:“你先下去吧,留龔嫲嫲就行了。”丫鬟應了,龔嫲嫲上前來,等到那個丫鬟離開,小聲說:“夫人,我大侄子說,今日侯爺問過韓長庚是否有訊息傳來,說要再派人去雲城,看看他們的情形。”
孫氏睜大眼睛:“怎麼回事?是你侄子親耳聽見的?”
龔嫲嫲點頭,說道:“是呀,我大侄子正好在外間伺候茶水,我問他侯爺為何發問,他說是因為張副將對侯爺報告,近日有人在城中打探一個會使刀的婦人,說她已然身故,曾帶著一雙姐弟,姐姐十來歲,過去是痴呆之人,弟弟該是七八歲……”
孫氏緊握起拳頭,衣袖處拱起了個包:“來打聽的是什麼人?穿著如何?”
龔嫲嫲傾身賠笑:“夫人真是和侯爺一條心呢,侯爺就是問的這些問題。張副將說,都是衣著整潔之人,還有人就在咱們府門前左近說話,像是要咱們府的人聽見。聽口音,是京城那邊的。”
孫氏緊皺眉頭:“這是為何?!我兄長可有信來?!難道說,太平侯府那邊走漏了風聲?有人想護著他們?我兄長的人失手被擒了?!”就像上次那樣?!
龔嫲嫲搖頭:“不該吧?前日大公子的信中不是說了?讓夫人放心,他派了十五六個人,快馬去的。夫人……”她貼近了孫氏耳邊說:“來送信的,是我的表妹夫,他是大公子身邊的人,他說呀,這次是侯府護衛的首領帶的隊,那個人叫孫校尉,是侯府裡武功最高的呢!另外,大公子找的那個江湖殺手,可是個高手!江湖上叫閻王刀,沒少殺人!這事特別湊巧,那個人本來不在京城,可是這次戎兵進犯,燒了他的院子家當,他想賺個大票,才到京城去攬活。大公子剛放了話,第二天就有人把他推薦給了大公子。這不是上天在幫著夫人嗎?就算韓長庚是個軍人,旁邊有個江湖人,那肯定也是敵不過的。”
孫氏掐指算著:“他們走了快兩個月了,現在該是到雲城了,我兄長的人會比他們先到,定是在等著他們,即使很快就結果了他們,死訊也不會這麼快就傳過來,更何況,傳到京城?……”她想了片刻,搖頭說:“不該是有關雲城的,該是真的想在晉元城中找到他們。”
龔嫲嫲點頭說:“這不侯爺才問起韓長庚了,還說派人去找韓長庚,問一下那個弟弟是不是遇上過京城的什麼人,趕快報回來。張副將還問是不是將那些人請到府裡來,侯爺說先不必,要麼等他們來府中詢問,要麼等韓長庚那邊回了信兒。”
孫氏思索著說:“敢在府門前這麼問,卻不進來,看來那邊已經猜是梁氏和她的兩個孩子,這是在等著侯爺表示一下。”
龔嫲嫲點頭,小聲說:“侯爺這是向著夫人呀!不出去應答,就是等著對方求上門來的意思呢。”
孫氏麵皮繃得鐵硬:“我覺得,這些人該不是來自平常之家……”
龔嫲嫲忙問:“難道是和五皇子有關的?!”
孫氏馬上搖頭:“這種小事何勞皇家過問?成何體統?況且,夏貴妃的外家就在晉元城,無須要京城來人打聽。”
龔嫲嫲疑惑道:“晉元城裡,咱們侯府可是官階最高的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