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本是要過去看看雲華郡主的,聞得慶王世子夫人出聲喝罵莫蓮萱,卻是立刻站住了腳步。
馬上扭轉身子,朗聲出言道:“世子夫人您剛是眼花了麼?萱兒明明是想去救人,女兒家家的,這力道難免控制不好,偏了少許又有什麼奇怪了?怎麼好好的救人,卻成了故意要射殺人了?”
“這話本郡主可就不愛聽了,說起來這雲華也是本郡主的侄女兒,萱兒乃是本郡主的侄兒媳婦,本郡主是不會說偏幫的話,所言皆是實情,好在這裡到處都是人,怕是看到的沒有一百人也有八十人,您不妨多叫些人來詢問便是。”
*郡主說完,便對著跪在地上低頭不語的莫蓮萱,語帶心疼的言道:“萱兒,你先起來,有本郡主為你做主,你不要怕,不怪你,都是有人故意生事,可憐的孩子,看看都嚇得傻了。”
說著便要去拉莫蓮萱起身,這手都還沒遞到莫蓮萱跟前呢,就聽得身後有人急急言道:“不許讓她起來,我告訴你*,若是我家雲姐兒有半點不妥,別說她還沒嫁到你們廉王府,就算是嫁進去了,也得給我家雲姐兒抵命。”
*不用回頭便知道來的是端睿長公主,這位可是個護短的主,剛還在自家母妃那裡說自己老了,不成了,這會跑的倒是飛快,比廉王妃和莫老夫人還來得快些,不過這卻又有些快的過了分,竟像是早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出似得,這才到的這般恰當。
不過,不管裡面都有著什麼樣的隱情,這位端睿長公主卻已然是到了,這卻是對莫蓮萱極為不利的。
*郡主不由得在心裡嘆了口氣,輕聲在莫蓮萱耳邊安撫道:“稍安勿躁。”
這才直起身子,扭身陪著笑著給端睿長公主行禮問安,沒辦法啊,她能壓得住慶王世子夫人,完全是仗著自己婆家孃家都是得力的,可這位,*郡主也是惹不起,看來這莫蓮萱怕是得多跪會了。
想來卻也是,你想出氣,還一點不想擔責任,剛設計完人,就像沒事兒人似的站起來?那純屬是在做夢,還是安安分分的跪著吧。
端睿長公主冷冷的哼了聲,壓根沒有多做停留,只顧得上狠狠的瞪了一眼跪在地上,垂頭喪氣的莫蓮萱,便腳不沾地的便往孫女兒躺的地方去了,這就聽到老人家心肝肉兒的一通嚎啕大哭。
莫蓮萱這會雖跪著,可心裡倒是一點不著急,自己祖父祖母都在,她怕的什麼?
再說此番怕是將這位專愛挑釁生事的雲華郡主,整治的不輕,她這心裡還得意的狠呢,倒覺著跪著也划算,也沒什麼覺得不忿的,頭垂的這樣低,全然不是因為愧疚,而是怕被人看到她忍不住翹起的嘴角。
端睿長公主哭了幾聲,看著孫女兒平日嬌美的容顏一片黯淡,嘴上都泛了白,這可真是心疼若絞啊,若不是她聽得雲華在前頭琴藝比試,贏了孔家那丫頭出了氣,想著過來誇獎孩子幾句,那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怕還不是被*郡主給遮掩過去了?
“還說什麼自己全然是說的中間話,不偏心,我呸,你明明就是護著你的侄兒媳婦,可憐我的孫女兒受了如此驚嚇,卻無人管,莫家的丫頭跪了那麼一會,你就急著讓她起身,卻是連瞧一眼雲姐兒的功夫都沒有!”
端睿長公主是越想越氣,深恨*郡主處事不公,她猛地站起身子,怒氣衝衝的走到莫蓮萱的跟前,大聲喊道:“去,把那把弓給本宮拿來,本宮今日定要替莫家,好好教訓教訓這沒規矩的丫頭。”
她身邊的宮女聽的吩咐,便去彎身撿弓,不敢有片刻的耽擱。
*郡主知道自己這會,說什麼都是白搭,自己在端睿長公主的面前,確實太不夠分量了,怕是隻有母妃來了,才能與之抗衡了,她是急的直搓手,奇怪自家母妃,嫂嫂,怎麼還不見來?
這到底是被什麼情絆住了腳?明明瞧見莫家的丫鬟跑去報信了的呀,怎地還不見來?
眼見著這莫蓮萱便要硬生生的吃下著眼前虧,卻聽得有人朗聲言道:“慢著,姑祖母這會兒便是要責罰萱兒,也得問個清楚明白吧?大秦朝律法有云,任何功勳貴族不得私設刑堂,凡有人觸犯律法,必得上公堂審訊方可定罪,違者罪同人犯。”
“侄孫兒的未婚妻子就算今日殺了人,也應該送往承天府交由承天府尹審訊才是,侄孫兒還真不敢讓姑祖母擔下罪名,到時候皇伯父怪罪下來,侄孫兒這心裡又怎能過意的去?”
此人此言一出,所有的人全都閉上了嘴,驚訝的往說話之人那邊瞧去,包括跪在地上的莫蓮萱!
她這一扭頭便瞧見,殷子晏身穿一件白色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