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蓮萱和莫老侯爺的壓力,這才忍痛相讓的,她本是一位庶小姐,月例銀子本就不多,侯府裡的來往人情又大,就算是賞丫鬟婆子。這出手都不好小氣了,否則可真是連奴才都要沒好臉色了。
往日裡倒是還有姨娘幫襯著,也不至於捉襟見肘,可這次姨娘在庵堂一呆,便是經載不歸,每個月偷偷送回來的銀錢雖還是那麼多,但莫蓮香心知這坐吃山空,往後總有將姨娘私房用盡的一日,還是要想個穩妥的法子,弄些銀錢傍身才是正經。
可這好容易意外之喜。得了一個能換錢的法子。卻只能又這樣眼睜睜的從自己的手中溜走了。她真是恨不得在自己的嘴上抽一下,看看到底是面子情重要,還是真金白銀來的重要!
可這會一聽莫蓮萱這幾句話,似是而非的這麼一說。這話裡話外都是提點自己的意思,她這低頭用心一想,可不就是這個道理?
今兒這事情,說大不算大,但說小也不算小了,不管是莫蓮萱還是錦嬤嬤,回府之後必然會在莫老夫人面前提起的,自己眼下看起來雖然是損失了一些銀錢,可視保不齊祖父和祖母一高興。這賞賜下來的物件,可要比今日所能得到的銀錢多了去了。
再加上莫蓮最後那句話,更是一下子敲進了莫蓮香的心窩子裡去,她現在的情形著實不佳,白姨娘被莫老夫人一句話。關在了京外的會景庵中,歸期那是遙遙無望。
說句不好聽的,莫大老爺已經仙去,就算是讓白姨娘在庵堂裡念一輩子經,那也是說得過去的,也不知道白姨娘此舉,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而唯一可以依靠的親弟弟,也被莫蓮萱親手送到了見嗔大師跟前,當初自己鬧了那麼一場子,前腳回了屋,後腳石媽媽便領了莫老夫人的命,前來自己房中,把前後事情,一五一十仔仔細細的交代了一個清楚,卻原來這莫蓮萱卻是唯一對超哥兒真正關心的人?
不!
莫蓮香打死都不願意相信這個答案,所以她雖然是老老實實的禁足在自己房中,但這心裡卻還是在為自己找了無數個,繼續和莫蓮萱作對的藉口,甚至就連莫啟超的病,也怪罪在了莫蓮萱的頭上,若不是她們娘幾個隨了父親去了西北,那麼就會是姨娘帶了自己姐弟去西北了。
這樣一來,弟弟能跟隨在父親身邊,學武習文的也有人監督,哪能像在京中一般,無人管制,任由自家姨娘,生生的將弟弟給養廢了?
這次因著慶王府的賞花會,祖母大發恩典,提前放了自己出來,原本也是怕過了這村便沒了這店,生生把小姐養荒了去,自己現如今是無依無靠,不就是隻能靠著討好祖父祖母,哄的他們兩位高興了,自己才能得到一門好姻緣麼?
怎麼自己剛才就想不到?這將自己的那點小巧法子送了雲衣坊,可不就是最好的,讓兩位長輩高興的捷徑嗎?跟這個比起來,那點子銀錢,可真真算不上什麼了。
莫蓮香的心裡第一次對莫蓮萱有了點感激之情,她站起來對著莫蓮萱行了禮,笑著言道:“都是自家姐妹,妹妹也不虛著了,倒是盼著承了姐姐您的吉言才是呢,妹妹先在這裡謝過了。”
莫蓮萱一看這位還能聽得進去人話,算是沒白費自己的那點子唾沫,她也不多客套,直接吩咐錦嬤嬤重去請了雲掌櫃進來。雲掌櫃此番進門,依舊是先客氣的給小姐們請了安問了好,完事便站在外間靜靜聆聽,莫蓮萱告知他商議的結果。
莫蓮萱對著屏風,面上淡笑但語氣卻是十分的溫和,她朗聲對雲掌櫃言道:“雲掌櫃,剛才小女與妹妹商議了下,她十分願意將自己那個小巧好瞧的法子,讓你們雲衣坊使用,也算是全了咱們兩家的情誼。”
“但是,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你們這裡若要賣出成品,必須等到慶王府的賞花會過後才可以,雲掌櫃覺得意下如何?”
雲掌櫃一聽人家願意了,這心可十分的高興,再一聽莫蓮萱的小小要求,笑聲爽朗的答道:“小老兒明白,這賞花會對小姐們可是十分要緊的,咱們雲衣坊等到賞花會後再賣此款衣飾,怕是生意還要更好些呢,這倒還是託了小姐們的福氣啊。”
“因此還請大小姐放心,小老兒必當不會食言,不過此法巧妙,經坊中繡娘琢磨琢磨,想必還更能使其更加完美,小老兒也不說謊話,這銀錢也不會少賺,可這要是和貴府的小姐們談起了銀錢,沒地汙了小姐們的耳朵,小老兒這裡有個想法,大小姐不妨聽上一聽,看看可行不可行?”
莫蓮萱知道雲家生意大,腰桿硬,就算自己不提銀錢,人家也不會白白的佔了這個便宜去,這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