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亂髮被自己理得順了,他隨後才笑著對莫蓮萱言道:“好妹子,為兄才是你的太陽。不管是在京城,還是在西北,總是照在你身上的,你感覺的到,對不對?你現在這般,為兄很放心,你長大了。”
說道這裡,莫啟雲伸手虛指莫蓮萱的心,這才接著言道:“你變得更堅強了,為兄能放心的將孃親和七妹交給你了!”
莫蓮萱聞言倒是想起了別的,笑容漸漸的消失在唇角,不由是神色一變。
她抿了抿嘴唇,沉聲對莫啟雲言道:“提起孃親和七妹,妹妹倒還真是想和兄長商議一番,按著妹妹心中所想,是想請您帶著孃親回西北去的。”
“您想想,等妹妹出嫁,只讓孃親守著七妹,可也太孤單了些,京城裡的規矩遠比西北的多的多,雖然寡婦也讓出門,但背地裡免不了要議論一番,一個不小心,風言風語就來了,這要是再遇上有人刻意鑽營此事,孃親在京城的處境堪憂啊。”
“倒不如跟著你重回西北,那裡天高皇帝遠,民風又遠比京城開放的多,再說還有嬸子陪她,這萬一嫂子有了身孕,有孃親在你們身邊,妹妹都要安心的多呢,這算來算去的,大約只有回西北才是真正為孃親好呢。”
莫啟雲聽完連連點頭,不過隨即又想到莫蓮汐,便言道:“孃親跟著我們離去,你也出嫁了,這七妹一個人,怕是不大妥當吧?”
莫蓮萱嫣然一笑,安撫的對莫啟雲言道:“七妹沒有您想的那般脆弱,她呀,本事著呢,再說了,還有祖母護著她呢,我不也在京裡麼?出不了什麼大事請。”
“況且,以她的年紀,明年可就要慢慢的開始想看物件,商議親了,要不然,我也不會想把她留在京中的,她本就早慧,因此我覺得還是配個文官比較好。”
“這要是去了西北,怕是隻能嫁個武將了!我怕那武將粗狂,總是不夠細心,我怕照顧不周,倒是委屈了內秀的汐姐兒呢。”
莫啟雲不由得佩服這個妹妹,想事情果真是面面俱到,太細心了,為家人,個個策劃的周到,有這樣的妹妹,可真是福氣,不過,貌似最有福氣的,卻是隔了好幾條街的某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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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逸良糊里糊塗的當著莫啟雲的面,答應了幫侄兒這次,晚上卻是做了一夜的怪夢,忽而是小時候兄弟三個練武,兄長百年不變的板著臉,用竹板子打自己的屁股,嫌自己練武不專心。
忽地又是嬌姐兒小時候,自己將她架在脖子上,去七夕節賞燈,後來卻又是和太子殿下在一起,太子殿下懷裡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兒,自己高興的湊上去一看,這孩子的臉卻是自家兄長那張冰山臉!
莫逸良當時就被莫啟雲那雙冰冷如寒冬,卻放佛能看穿一切的眸子嚇得坐了起來。
這一瞧外面,天才矇矇亮,自己身上的中衣,早就被冷汗打的溼透,冰冷冷的貼在身上,十分的難受。
莫逸良縮著身子,揉了揉額角,半天才疲憊的喊道:“亞安,去讓人備洗澡水,爺我要沐浴。”
泡在浴桶裡,莫逸良忍不住又想起昨晚那個奇怪的夢,他輕聲問正在給自己擦背的亞安道:“咱家大公子那裡,最近有什麼動靜?”
亞安聞言將手中的帕子放下,掀開簾子,走到外間瞧了瞧,又將手塞在口中,吹了一長兩短的口哨,等聽到幾聲貓頭鷹的嘀咕聲後,這才轉回來。
小聲對莫逸良言道:“大公子這回明裡暗裡帶回來的人手都不少,這卻是可著勁的在查什麼事情,因著他帶回來的全是軍中的好手,咱們的人卻是不好跟的太近,但是據底下人的回稟,貌似查的不是很順當,這去得地方大多是金樓銀樓,還有錢莊,這怕是在查和金銀有關的事兒呢。”
莫逸良聞言嘴角翹了翹,他自然知道自家大侄子這是在查什麼,他當年可是一直派人盯著呢,這大侄子估計從黑風寨裡,抄出了收買馬賊的黃金,這是要順杆子往上查呢。
但莫啟雲那裡能知道,這兩箱黃金卻根本不是京裡,任何一家金銀樓裡流出去的,也不是出自哪一個公侯之家的私庫。
想想那武安侯是個什麼人物,當年可也是京城裡年輕一代的翹楚!
就算現在,那也是高高在上的勳貴人家!
他能那麼傻?這兩箱黃金卻是他想了法子從皇陵裡搗騰出來的,原本卻是庚慶帝自己的私財,要融了,按照庚慶帝的面相打造一尊鎮墓天尊的!
工部可一直都握在武安侯一脈的手心裡,對於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