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瞧著莫啟雲充滿希望的眼神,莫蓮萱一點不敢講心裡話說出來,其實莫啟雲心中倒是想著,就算是金子不是那人家中所有。可是這麼大分額的金子,不管從哪裡換出來,想必都是記憶深刻的。
而且就算是遍尋不易,可也總要做些什麼,要是明知道仇人就在京城,可是自己卻什麼都不去做,不去嘗試!
那將來去地底下見了自家老子,那怕不是得大馬鞭子活活抽死?!
父仇如山,莫啟雲如何能不拼盡全力的去找尋仇家呢?!
兄妹倆說著話,不知不覺的就已經到了萱草閣的門口。
莫啟雲見妹妹已經到地方了,望著天邊那一輪明月,輕聲言道:“總覺得西北的月亮比京城的大,在京城看月亮,總覺得多了幾分婉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情,妹妹你有這種感覺嗎?”
莫蓮萱陪著負手而立的莫啟雲,配合的看了看宛如玉盤的明月,唇角輕輕揚起。
笑道:“妹妹剛回來時,也是這種感覺,總覺得西北的月亮是位雄赳赳氣昂昂的威武漢子,而京裡的月亮卻是位溫柔羞澀又帶著點神秘的美嬌娘,後來想了許久,為什麼明明是同一個月亮,可換了個地方,看起來就這麼的不同呢?”
說到這裡莫蓮萱停住話音,歪著頭,瞧著莫啟雲淺笑,眼神中含著一種莫名的神韻。
莫啟雲見狀是微微皺著眉頭,低著頭,順著妹妹話裡的意思去想。
莫蓮萱瞧他深思起來,本不想打攪,有些事情還是自己想明白的好,可是隨著紫容一個響亮的噴嚏聲響起。
莫蓮萱瞧著幾十步開外站著的丫鬟婆子,暗暗覺得自己與兄長自幼練武,且懷裡還抱著暖爐,站的再久些,想來也不妨事的。
可是這些伺候的人哪有這般的耐凍呢?
這要真是凍病了,自己心裡又豈能安心?
她往後走了幾步,朗聲吩咐道:“朵兒留下,你們都回去吧,紫鳶去熬些薑湯,大家都喝上些,大冷的天,不要生病才是。”
打發走了他們,莫蓮萱重又回到了莫啟雲的身邊,但見莫啟雲這會子又是望著月亮,顯見還未想明白。
說起來莫啟雲問的這句話是個極為直白的話,可是要細想起來,卻又蘊含著深意。
莫蓮萱當日也是想了許久才想明白,其實倒是很簡單,雖然說是同一個月亮,可是你站的位置不同,瞧著它時的心情不同,就都會生出不同的感覺來。
比如說,西北的天高地闊,雲舒星朗,那裡的人,個性本就粗狂且又灑脫的緊,在那樣的環境,那樣的心境下,這月亮看起來自然也是充滿了雄性的力量!
反之,京城繁華,處處精緻,樣樣講究,這樣一來,要是看著月兒不婉約,那才奇怪!
這雖是觀月的一點心得,其實卻是一個人看待事物的心境,想法,想通了這點,這個人的想法定又要成熟很多。
莫蓮萱現在看待事情,很多時候都不再是自己一個人的看法,總是會將事情換個角度去想,自己也會站在對方的立場重新思考問題,這樣一來,自然眼界開闊了,想法也更深遠了。
莫蓮萱覺得,若是自家兄長能領悟這點,以後對他將會是很大的幫助。
良久,莫啟雲終是長長的嘆了口氣,用清淺的聲音,呢喃的言道:“我還是寧願站在西北的荒漠上觀月,起碼看得真切,不必蒙上這一層紗!”
莫蓮萱笑了,只是這笑卻是一抹淡淡的苦笑,她何嘗不想真實?
只是在這樣的環境中,大家都戴著面具做人,你若還想是真實的活著,只做自己,那麼下場就跟自己的前世一樣!
悽慘至極。。。。。。
先別說現在自己現在還有孃親,兄長也是爭氣的為自己撐腰,可只要莫蓮萱還是不懂得人情世故,不願意低調隱忍,那麼最後,為自己甘心付出一切的親人,還是會被自己闖下的禍事所拖累!
結局大約也只是再多害了一些人罷了!
莫蓮萱如夢似幻的言道:“有句話說的好,入鄉隨俗,京裡本就浮華,人人面上都遮著薄沙,咱們自然不能例外,要知道,標新立異的人,總是被大家所排斥的。”
“兄長,妹妹知道你最近迎來送往,很是頻繁,這不管心中歡喜還是厭煩,都得笑臉相迎,心裡怕是憋屈的狠了。”
“我聽人說,你昨日光是在外書房會客,就見了七八波客人,衣裳都換了四五身,以你的個性,怕也是忍到極致了,這才有今日一嘆!對麼?”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