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說法一被提出,就有人支援,這卻是因為朱海巖平日被主子寵信,做的都是來錢的差事,難免被人嫉妒,私底下可又不少人盼著他早死,也好給大家把財路騰開不是?
因此上這真心關心他的,卻也只有平日裡和他交好的幾位,聲勢卻是明顯的不如人。
在這種局勢下,武安侯和武安侯世子,父子倆這麼一尋思,怕也是這個原因,但武安侯為人謹慎,做事向來都是很周全。
還是淡然吩咐道:“天陽,這事情雖然很有可能是你說的那樣,但是咱們卻不能就此蓋棺定論,不管是海巖被人仇殺也好,擄走也罷,總要得到個確切的資訊,這才不枉我們主僕一場。”
“這樣吧,你去帳房支一千兩白銀,先給海巖家中送去三百兩,剩下的,去神機閣買個確切的訊息回來,本侯也好安心。”
這位被武安侯稱作天陽的文生,站起來沉聲應了,這便按著主子的吩咐,自去賬房領了銀子,往神機閣在京城東郊的秘密據點而去。
這地方他可是輕車熟路,最近一兩年,只要是和這地方的相關事宜,一向都是交給他來辦的。
進了這棟外表不起眼的三進小宅字,自有那眉清目秀的小廝,引著他往後院重地而去!
東折西拐之後,一間竹林深處的房間,卻是出現在他面前,進去之後,屋裡卻是關著窗戶,很是昏暗。
他這剛從亮出進來,卻是好生的不習慣,只依稀看到,靠牆擺著的八仙桌旁,安然的坐著一箇中年文士,手中正拿著書看,也不曉得這麼暗,看得清楚麼。
那人這會正笑著對他言道:“天陽又領了什麼命?你家主子最近事情可是不少啊。”
天陽聞言一笑,很隨意的坐在椅子上,也不和那人客氣,自斟自飲的回話道:“就準他整日裡生事?旁人就不能打他的主意了?”
那中年文士哈哈大學,卻是示意他有話就問。
文天陽也不繞彎子,開口便問道:“我們府裡那個害群之馬朱海巖,到底是生是死?是被誰下的黑手?”
對面那人,輕輕的搖了搖頭,無奈的言道:“這個問題卻只能回答一半,我們的人只曉得,他當時卻睡的正熟,擄人的身穿黑衣,又遮著面,且還武功極高,對京城環境很是熟悉,我們的人只跟了三四條街,便被甩掉了,而生死,確實不知道,這京城裡最近等人認領的屍體裡,卻沒有他!”
天陽顯然對這個問題不很滿意,不由得埋怨道:“你們家的訊息可是越來越遲鈍了,以前還能讓人覺得靠得住,怎麼這次這般的敷衍人?難道我家出不起銀子麼?”
文士笑著擺了擺手,淡然的言道:“我們這小地方,靠的便是訊息靈通,在各位大爺的照顧下,賺點小錢花花,可是咱們雖然叫做神機閣,可並不是出神仙的地方啊,有些事情,我們不知道,這也是很正常的嘛。”
“不過鑑於這個訊息太過雞肋,這樣吧,我不收你的銀子,額外再送上一個小道訊息,御史那幫子管閒事的,這次最終目標怕不是工部,應該是你家侯爺的時候多些。”
天陽聞言無所謂的一撇嘴,心中腹誹道:“你說的這不是廢話麼?誰不知道工部的靠山是我家侯爺?那些御史大夫,從來也是想挖出大魚不是?這還用得著你說?”
不過好歹自己這次又能得了不少的好處,他也是個聰明的,並不會明著就說出來,卻是抱拳言道:“多謝告知,某回去必當慎重告知家主,這邊不打擾,現告辭了。”
這對面的文士,卻是笑著點了點頭,卻不見起身相送,直到文天陽出了門,才見這人搖頭輕喃道:“現在不在意,覺得不是什麼大事請,卻不知道千里大堤潰於蟻穴的道理麼?這般的大意疏忽,你也好意思給人家坐謀士?!”
這文天陽懷坐著馬車,又往朱海巖家中跑了一趟,將三百兩銀子一點沒剋扣的給了朱夫人,並不是他大方,只是他卻是知道,不管朱海巖這人是生是死,想要回到這個家裡,卻是難如登天了。
對著一家子孤兒寡婦,他倒也不想沾這點便宜。
反正自己這次也還能落下個二百兩,卻也足夠家中的花銷了。
文天陽返回武安侯府,自己私留了兩百兩,剩下的卻是交了上去,將自己買來的訊息,原原本本的彙報給主子知曉。
瞧著武安侯明顯鬱郁的神色,想了又想,還是將文士給的附加訊息說了出來,只不過,武安侯卻是明顯比他重視這個訊息,不過思付了片刻,便有了決斷。
只聽他老神在在的吩咐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