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子瑾斷腿之後,這才上門求親的,不就是瞧準了。自家孫女有那起子遭心事,這卻是件兩便的事情嗎?
沈老夫人心疼孫女,自然覺得心裡不舒服,但是對著莫老夫人,卻也不好說的太強硬,這便溫言軟語的想要婉拒。
好在莫老夫人早早就得了大孫女的話,便對沈老夫人直言道:“老妹子。我能明白你的心思,可是這廉王府的五公子,雖說是白玉微瑕,可咱家琳姐兒也有難言之隱不是?”
“我看不如這樣,你把琳姐兒喊來,我問問孩子的意思。她要是無意,那我再不提此事便是。”
按理來說莫老夫人的這個要求,提得挺無理的,哪有請出未婚小姐,親自詢問的道理?
可奈何沈家和鎮北侯府的關係不一般。名面上看著走的遠,可其實那是很近的呢!
所以這沈老夫人還是不能,當眾讓鎮北侯夫人下不來臺,壞了兩家的情分。
她暗暗心想:“這位五公子卻是傷殘之人,我家琳姐兒的眼界高,她必定不會願意的,讓孩子拒絕,總比我這老婆子親自拒絕的好不是?”
想到這點,沈老夫人心裡算是有了點底,這就喊人請了沈若琳過來。
誰料想莫老夫人語氣委婉的一問,沈若琳想了想,竟是點頭答應了。
卻是對沈老夫人說道:“祖母,孫女兒現在的境遇可著實不好,與其白白蹉跎光陰,孫女兒願意去廉王府與萱姐姐和縣主做伴,也強過自己在家孤單寂寞。”
“孫女兒不願您老人家,再為孫女兒傷身傷神,這樣就挺好的,人生不如意者十之*,能和兩位好友終日相伴,為我所願也!”
這卻是將個殷子瑾拋的遠遠的了,明說自己想去和好友做伴,沈老夫人暗暗的想了想,也想到自己看不到的時候,這沈夫人和自家那個不省心的三孫女兒,肯定不會對眼中釘有多好。
再想到剛才沈若琳說到孤單寂寞時的語氣和眼神,她不由得暗暗嘆道:“也罷,現在是廉王府親自求了來的,他家孩子有不足之處,怕是更會對琳姐兒加倍的好,再加上有莫家丫頭和那位聰慧的縣主,怕是要比在自家過的要好萬倍!”
“這五公子傷了腿,別的又沒事,只要有了孩子,這卻是身份貴重,再不能讓人小瞧的,倒還算是意外之喜,想來擱在平常看,這般的好事也輪不到我可憐的琳姐兒啊!”
想通了這點,沈老夫人雖然還是覺得心中不痛快,但好歹也算是能想的過去了,卻也不好再強硬下去,誰能知道錯過了這位,沈若琳又能配個怎麼樣的夫婿呢?
自己現在還在世間,倒是能庇護孫女兒,可是自己的年紀也不小了,隨時都可能閉眼,到那時,這可憐的孩子又該怎麼辦呢?
沈老夫人在心裡暗暗的傷感了好一會,終究還是斟酌著言道:“老身和琳姐兒到還好說,這卻不是一件小事情,老身還得和犬兒商議了才能定,請老姐姐寬限幾日可好?”
莫老夫人聽這話,那是笑的合不攏嘴,要知道沈尚書看問題可又和內宅的女人不同了,這本身難嫁的女兒,要是能嫁去廉王府,卻要比隨便許了人家強太多了,他肯定是不會拒絕的。
這樣一尋思,事情基本上就算是成了,莫老夫人連忙應到:“那是自然,老姐姐我靜等你的好訊息。”
這便再不提此事,只是將今日帶來的禮物,一些佛經,佛像的拿出來和沈老夫人品評,也算是投其所好了,一時間廳裡的氣氛,倒是和睦的很!
過了兩日,和沈尚書商議妥當的沈老夫人,也不敢託大,親自往鎮北侯府走了一趟,這就算是答應了。
訊息一傳回廉王府,那可真是皆大歡喜,廉王妃趕緊正經的請了官媒,隆重的往沈尚書府提親。
這將兩人的八字送到司天臺,合出來的結果那是上上佳,這下兩家人心裡那一丁點的不確定,也都是煙消雲散了。
沈若琳的嫁妝早幾年都是備齊全了的,現在無非就是嫁入王府,再多多的添置一些也就是了,那是一點都不緊張。
再加上廉王妃和世子夫人著急,想著讓自己的寶貝孫子有人陪伴照顧,兩家就把親事定到了明年開春,說是開春,其實也就是過完年的光景。
先不說沈三小姐知道自家二姐的親事,是怎麼的寒酸譏諷,只這沈老爺和沈老夫人雙雙下話,這沈夫人在沈若琳的嫁妝上,就半點不敢有私心,再加上她心裡對沈若琳也是有愧疚的,因此上倒把嫁妝辦的極為實在。
不但是頭面衣裙都加了倍,還給陪了多寶街的一處三間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