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這些的紫鳶,也只能是尋了一個四喜如意雲紋的包袱皮,將這件明豔似火的大氅裝了,心裡自是埋怨自家小姐:“明明自己又不愛下棋,偏生還要留著,真是好生奇怪。”
此時看著紫容歡歡喜喜的將禮物遞了過去,莫蓮萱不由暗自想道:“還好今日沒讓紫鳶來,要不讓她耷拉著張臉,這禮送的人都不高興,還有個什麼意思?”
這蕭月琦也是個好奇心重的,見未來的大姑子包了這樣一個大包袱送禮,竟是當場便開啟來看稀罕,結果這一開啟,還真是讓好些人紅了眼。
你想想,好多人現在都還穿的銀鼠,貉毛,就算是莫蓮怡和莫蓮嬌這正牌嫡小姐,穿的也只是草狐的斗篷,哪裡能像莫蓮萱這樣。身上本就穿了一件純白的雪狐斗篷,這一出手就有送出去見玄狐的大氅,這不是明擺著嘔人生氣嗎?
這當下就有好幾個莫府的小姐,撇了嘴,揪著手中的帕子,扭頭生悶氣去了。
蕭月琦此時雖然欣喜異常,但卻被孃親狠狠瞪的那一眼,弄得沒了興致,待得四處這麼一打量,這才知道自己今日是歡喜的過了頭。竟是失了分寸。明明這包袱包的嚴密。莫蓮萱也未曾讓她開啟看看,她卻忽略了這些往日裡明顯的暗示。
說來也不能怪她,剛剛莫老夫人送她的那套,赤金掐絲玫瑰並蒂蓮修翅玉鸞紅寶石步搖簪。著實是太漂亮了,這般好的物件,那個女人能不喜歡?更何況這蕭月琦也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女孩兒,高興的過了頭,也是有的。
她此時回味過來,自己一時的魯莽,竟給未來小姑子惹了不小的麻煩,心中忐忑,不免歉意的瞧著莫蓮萱。這又不能說出來,只能是用眼神道歉。
莫蓮萱也嘆這位有些不沉穩,可眼見她又能知錯,還可憐兮兮的望著自己道饒,她自己心裡倒也知曉。能像自己那樣穩重的,怕是也沒有幾個,而自己為什麼能這樣的穩重,她自己的心裡也清楚,一時也不忍心太過於苛責,想必她今日也是受了教訓的,今後怕是也不輕易會再犯了。
莫蓮萱見狀一笑,對蕭月琦言道:“姐姐,這件玄狐大氅,乃是我孃親讓我從西北特意帶了回來的,說了要送與那有緣之人,今日與姐姐相見,妹妹就覺得咱們是有緣的,這想必今日送了你,她老人家的心裡也是極高興的呢。”
果然,她此話一出,那些生悶氣的神色可不就好了許多?
這要是莫蓮萱送的,那肯定是很多人不忿,甚至就連莫蓮怡都覺得:“大姐姐有這般的好物件,竟一直藏著,此時卻送了未來的大嫂子,可見還是跟自己不親。”
她這樣一個和善人兒,都會有這樣的想法,更何況別人乎?
而莫蓮萱一說是莫大夫人讓她帶回來,送與有緣人,那就知道,原來是人家做婆婆的送給未來兒媳婦兒的見面禮,莫蓮萱只不過是轉個手罷了,這樣一來,大家可都能想得通了。
這麼一個犯了眾怒的局面,被莫蓮萱幾句話,就輕輕巧巧的化解了,別說莫老夫人心裡怎麼個美滋滋的呢,就連蕭夫人看著莫蓮萱的神色,都極是讚賞的。
深覺得還是自家老爺有眼光,本來自己是不願意的,覺得莫啟雲怕是要在西北變錘之地,呆上很久的,她自己嬌滴滴的女兒,怎能忍心送了去哪苦寒之地?這隨便在京裡找一位,也比這樣強,起碼京城繁華,而且總還可以時時見面。
可蕭老爺就非得答應下來,說什麼:“莫家的大公子,小小年紀臨危不懼,父親慘死,在危局之下還能破了釜蠻子的死局,硬是將自家的戴罪之身,扭轉成現在的大好局面,這樣的少年英才,別說是等三年,等五年都值得,西北之地怎麼了?人家莫大夫人一呆就是經年,人家那般的身份都能呆的,我女兒又怎的呆不得了?”
蕭夫人終究是沒拗得過自家老爺,這兩家的親事還是暗地裡訂下來了,她這心裡一直就不痛快,可今日來與鎮北侯府的老封君相見,那可真是驚喜連連,先別說莫老夫人一出手,就震得自家娘倆有些亂了心神。
就連這位莫大小姐,出手也是不凡,而且為人甚是機警善變,自家女兒闖下的禍事,竟被她三言兩語便扭轉了過來,光憑這個懂事小姑子,蕭夫人便有幾份真心情願了,這位和那莫家長公子,可是嫡親的兄妹,一樣的父母教養成人,觀此知彼,想來那莫啟雲也是不差的。
莫老夫人本就想著,這就算是將此事揭過了,正待說幾句客套話,圓圓場面,誰知道有人再也隱忍不住,開口言道:“這玄狐大氅既然是母親送給蕭家姐姐的,那妹妹可真真好奇,不知道大姐姐您又給蕭家姐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