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以前真是小看了這位爺了。”
晚間,瑞王府外書房。
瑞王爺端坐在書案後,下面兩溜官帽椅上,只在頂頭處,悠閒愜意的坐著兩個位身著文士長衫的男子,此二人不消說,正是最得瑞王爺信任的長河,霖翔兩位先生。
“兩位先生不妨直說,殷世子今日所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瑞王爺手中把玩著,一塊獨山黃玉雕刻的盤龍佩,淡淡的問道。
這塊玉佩油光水滑,玉色橙黃在燭火映照下,通透的像是要活過來一般,可見不是凡品,甚為主子喜愛,因此才時時握在手中。
長河先生和霖翔先生對視一笑,長河先生擺了個請的姿勢,示意霖翔先生先說。
霖翔先生也不見著急,喝了口熱茶,滿足的感嘆了一番。
這才不疾不徐的說道:“以老夫看,先不管廉王世子這話裡的意思為何。單單隻看他能來王府,不顧嫌疑的與您交談,這便已經是樁難得的好事。”
“老身縱觀廉王府過去這一年。可以說是大事小事不斷,連明面上的掌權人都換掉了。可以這麼說,廉王府裡的種種變故,連聖上怕都沒有想到。”
瑞王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您的意思是說,這是廉王爺的意思?”他凝神瞧著霖翔先生問了句。
霖翔先生笑著擺了擺手,“老夫剛說了,是明面上的掌權人,王爺。您不妨想想,武安侯一案上,廉王府的實際情形,是否和他們所表現的那麼懦弱退縮?這老廉王又是否是真的病了?”
“要知道,這滿京城誰不知道,廉王世子的師父乃是見真大師?而見嗔大師可是世子爺的師叔,一向都是交好的很,這樣一看,老廉王的病情,可就很有些想頭了。”
瑞王摸著獨山玉的速度。不由得快了些,繼而冷冷一笑道:“依本王看來,他們兩府還真是學聰明瞭。上次在朝堂上,為了莫大公子的兵權,老廉王卻是沒有忍住,公然的幫著鎮北侯說話,結果,大家都知道,要不是三年前的那場旱災,他們兩府的禍事,怕是就要不遠了!”
長河先生摸著自己的鬍鬚嘆道:“是啊。說起來,廉王府和鎮北侯府都是能吏。只是勢力大了些,聖上便容不下他們了。要老夫說,只要有本事,用又何妨?為天子者,就要胸懷廣闊,海納百川才成,這樣猜忌削弱,未免太小家子氣。”
“你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說,聖上老了,怕自己昇天後,太子殿下壓不住這兩隻猛虎,這才想要在自己還能掌控一切的時候,為太子殿下清路,其實,太子殿下要是能強勢些,那裡用得著走這步必殺之棋?”霖翔先生說的話語風凌厲,一點都不婉轉含糊,毫無意外的被長河先生白了一眼。
瑞王爺聽自己這兩位幕僚說的,眼前那層朦朧的輕紗,卻是漸漸的揭開了,“會不會是廉王府也看到了這點?不願意束手待斃,所以這才打算主動出擊,為自己的家族爭取一個未來?”
長河先生敲了敲桌面,正經的言道:“老夫說三件事,王爺您聽完便能有個概論。”
“其一,殷世子喜得麟兒,全家上下都寵愛非常。”
“其二,太后她老人家身體欠佳,這大半年來,一個月裡竟然大半個月都在喝藥,萬一她。。。。。。聖上那裡怕是就無所顧忌了。”
“其三,莫三老爺那邊必定有事情,促使廉王府最終下了這個決定,其中之密事不但要查,還一定要查清楚才成。”
“這樣咱們才能掌握先機,立於不敗之地,主子爺,不要忘記,您才是主子爺!”
聽完長河先生這簡單明瞭的解說,瑞王爺心中大定。
再一聽最後那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語,他忍不住捏緊了手中的獨山玉。
暗歎:“是啊,不拿出一個強勢的姿態來,就算是本王將來能登上大寶,又怎麼讓這兩府心服口服?!本王可不是太子殿下,本王不但要用廉王府和鎮北侯府,還要讓他們心甘情願的,為本王拋頭顱灑熱血!”
主僕三人是秉燭夜談,很快便針對今日之事,做出完全的佈置,而廉王府附近的暗探,不但沒有減少,更是增加了一倍,這卻不只是監視查探的意思,也有幾分保護幫扶的意味在裡面。
瑞王府接下來,連著一個多月的訊息,都是說莫三爺是怎麼的虛弱,卻又於性命無憂,要不就是太子殿下,又從哪裡尋訪到了名醫,親自帶著去鎮北侯府,為莫三爺診病。
總之,短短時間內,太子殿下駕臨鎮北侯府,親自探望莫三爺的次數越來越多,有時候,甚至會屏退眾人,單獨和失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