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學一門技能是十分有用的,前世陳芸考了律師證後就去學了好幾年的散打,這一世也是同樣,縱然只學了些粗淺的皮毛,哪怕陳芸練的比不上週定光,但是在內宅收拾個把人也是沒什麼問題的。
斜倚在翡翠撒花的貢緞引枕上,謝奕看著陳芸的動作,嘴巴因為吃驚張的老大。
“果然……你習武!”
謝奕嘴裡喃喃著,他早就猜到陳芸之前那麼會揍人,必然是有兩下子的。
只是……侯府竟然容許嫡親的姑娘的學武?未必太駭人聽聞了。
他,他要告訴他爹,他們謝家世代書香,竟然娶進來一個會武的蠻女,這下總有理由能休了吧。
“所以說,你以後要格外的小心一點啊,不要讓我不痛快……”
陳芸活動了下筋骨就停住了,畢竟屋裡小,很多招式施展不開。
但是……這個毒婦太會裝模作樣了,估計當面對質到時候她又要矢口否認了。
想到這裡,謝奕就在心裡不斷地扼腕,難道這輩子他就要這麼過下去了嗎?
“不對……你真是侯府二姑娘的話,你爹孃怎麼會教你習武?”
轉念一想,謝奕又覺得不對勁,正常官宦世家的千金小姐,無不是學女德,讀詩書,學琴棋書畫詩酒茶,就是武將家的小姐都要學針線刺繡了,無一不是溫婉賢惠的樣子。
陳氏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習武,簡直是異類中的異類。
“別土鱉了行嗎?我外公是誰你知道嗎?我私下裡跟著他習武有什麼稀奇的!”
陳芸往嘴裡塞了一顆醃青梅,頓時滿口生津,看著謝奕的嘴巴依舊合不上,怎麼看怎麼蠢爆了,隨後又捻起一顆,準確的丟進了謝奕的嘴裡。
“啊……”
謝奕的眼睛又痛的淚汪汪的了,他的門牙都快要讓這顆突然被扔過來的青梅撞掉了。
梅子很酸,謝奕的整個臉都皺起來了。
但是因為這一天三頓都要喝藥,梅子的清新味道倒是沖淡了嘴裡的苦味,就是酸的打了個哆嗦,謝奕也沒捨得吐出來。
“泥外公似誰……”
含著青梅,謝奕含含糊糊的問道。
因為謝家到底底蘊不足,又世代耕讀傳家,所以謝奕平日裡被灌輸的都是努力讀書,到時候出仕有個好出身之類的。
不像一些世家顯貴會著重教導子孫背熟自家譜系,瞭解京都裡其他世家以及王侯的各種姻親關係,所以謝奕是真的不知道陳芸的外祖是誰。
平時他的生活日常很簡單,就是讀書,上朝,下了朝和一群狐朋狗友一起參加詩會,文會,踏青,去茶館清談,去酒樓會友,去明月樓見見紅粉知己,回家和自己的小妾滾滾床單什麼的。
陳芸是謝老爺為他訂的親事,謝奕只知道他未來的妻子是侯府的二姑娘,當今太后的親妹妹,至於別的,絲毫沒有主動打聽過,只是等著當現成的新郎。
“好好說話。”
陳芸用舌頭分離出嘴裡的梅核,轉頭吐到了謝奕的臉上了。
“啊啊啊啊啊……”
謝奕噁心的要命,他素日裡喜穿白衣或者青色儒衫,愛穿這種不耐髒顏色衣服的人,大多都是有點潔癖的。
更別說他每日必沐浴更衣,把自己的儀表打理的乾乾淨淨,因而現在完全不能接受自己被一顆來自別人嘴裡吐出來的梅核打臉。
“嚎什麼,你殺豬啊!”
陳芸被他一驚一乍弄得心煩不已,索性把手邊小碟子裡吐出來的梅核都丟在了這個蠢貨身上。
謝奕再次被陳芸的舉動重新整理了認知,噁心的眉頭皺成團,覺得被梅核粘到的所有地方都黏糊糊髒兮兮。
這個毒婦毆打他也就算了,現在還要噁心他。
但是礙於力量懸殊,特別是剛才還看了陳芸打了一套拳,謝奕再也沒有硬碰硬的想法了,只能捂著臉唾面自乾。
“我外公,是康威將軍蔣崇山!我們大秦的西部邊境之所以太太平平的,全部是我外公的功勞!”
陳芸揪著謝奕的耳朵對他吼道,把謝奕嚇得直接把沒來得及吐出來的梅核都吞了進去。
他哭喪著臉,發誓以後再也不在這個毒婦面前掉以輕心了。
雖然外公年紀大了,這十幾年京都的人都已經忘了曾經的康威將軍,她的兩個庶出的舅舅也都沒有接管蔣家軍,但是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蔣老將軍手下還有曾經跟在他身邊出生入死的數位忠心的將領,蔣家的威名在西北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