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不過了,我看就繼續讓她管著就行了。”
謝奕倒是沒什麼多餘的想法,他是被曲嬤嬤照顧慣了,覺得沒什麼不好的,再換人多麻煩。
聽了謝二的話,陳芸直接惱了。
那個二貨他這是什麼意思,才新婚就給她拆臺了?
她啪的一聲把手裡的茶盞擱下,冷冰冰的瞅了謝奕一眼,才轉而望向面有得色的曲嬤嬤。
“曲嬤嬤是二爺的養娘,年紀也大了,怕是腦子也不利索了,糊里糊塗的賬本都記不清楚,還是讓她安心的在院裡養老吧,好歹也是伺候了二爺一場的。”
“我身邊的周嬤嬤可是我母親身邊的人,當年幫著我母親偌大的侯府都打理的妥妥當當,想來幫我打理我們二房更是不成問題的。”
“回頭讓周嬤嬤跟你看看熟悉一下賬冊,她看不明白,不還有你在一邊可以解釋說明嘛。二爺那麼信任曲嬤嬤,想來之前的帳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陳芸說話依然慢聲細氣的,只是聲音裡透出一股冷淡,對著曲嬤嬤連削帶打的,把面子裡子一起削了個精光。
聽出陳芸是打定主意要把自己擼下去,曲嬤嬤眼中閃過一絲憤恨,這新婚頭一天就急著要掌家,二奶奶就不怕自己名聲不好?
“既然二奶奶說老奴年紀大了,沒有福氣再伺候二爺二奶奶了,那老奴也無話可說。回頭就把賬冊鑰匙奉上,老奴就徑自回家,不在二房裡礙眼了。”
曲嬤嬤撲通一聲跪下,雙眼含淚的衝著謝二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神情淒涼的說道。
看著曲嬤嬤被陳氏逼成這樣,謝二一下子火了,趕緊起身扶起曲嬤嬤,然後衝著陳芸怒喝,“陳氏,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人風流也就罷了,腦子也沒有,陳芸氣的閉了閉眼,沒有理他,現在還不是理他的時候,她再出聲時聲音已經冷透了。
想用謝二來逼她,曲嬤嬤這算盤可打錯了,她還真就沒想過對謝二低頭。
“曲嬤嬤真的是二爺的養娘?這架勢比之主子也不遑多讓了吧。說不伺候了就要回家,難不成這謝府還由著你來去?曲嬤嬤可真能倚老賣老,你眼裡還有沒有規矩了,難道謝府就是這麼沒規矩的人家?還是我這個鄉君,竟還做不得你的主子?”
“既然曲嬤嬤眼裡沒有我這個主子,我也不敢用你了,回頭我就稟了婆婆,你不想伺候了,還是跟婆婆說去吧。”
陳芸說完後冷冰冰的盯著曲嬤嬤,她這個鄉君可是三品的,在謝家除了謝老爺和謝夫人,只有她身份最高了。
新官上任還三把火呢,剛進了謝府,這一場她必須狠狠燒上一場。
這深宅後院的規矩就是這樣,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她今天只要退這一步,以後就得步步受限了。
“你怎麼敢……”
謝奕聽著陳芸在自己發火後竟然越發的不收斂,逼的曲嬤嬤成了這般境地,還要倒打一耙說她沒規矩,他氣的更狠了。
守著外人,陳芸不方便收拾他,鄭嬤嬤隨後跟著出場,終於等到她大展拳腳的時候了。
“二爺,畢竟這曲氏是您的養娘,您暫時被往日的情分矇蔽了也是有的。但是怎麼能為了一個沒規矩的下人,便和二奶奶大呼小叫呢。”
“老奴說句託大的話,二奶奶在侯府時就是老侯爺和老夫人的掌上明珠,又是聖人親封的鄉君,宮裡的太后娘娘也是十分疼愛二奶奶,便是老奴在宮裡時,都沒看過太后娘娘身邊的管事嬤嬤敢對二奶奶不敬。”
“如今曲氏不過奴才秧子,竟然敢在二奶奶面前沒規矩,頂撞奶奶,這樣的人哪能繼續留著,若是按照宮裡的規矩,早就捂了嘴,二十板子打死了。”
“咱們奶奶心好,只是回稟夫人,單憑曲氏方才的做派,頂撞三品鄉君,就能定個大不敬,該打上幾板子發賣出去。若是被宮裡的娘娘知道,怕是曲氏一家子都沒有命填了。”
聽了鄭嬤嬤一頓正話反說,暗示陳芸可不是那種沒人撐腰的,她自己就是鄉君,而且不僅侯府會替她撐腰,宮裡的娘娘更會替她做主,曲嬤嬤終於明白過來自己在作死,渾身顫抖起來。
“都是老奴不會說話,老奴不敢對二奶奶不敬,老奴怎麼敢,求二奶奶放老奴一條生路……”
曲嬤嬤重新跪到在陳芸腳下磕頭,這次的眼淚真切多了,哭嚎著哀求起來。
謝奕也被鄭嬤嬤的話驚住了,本來想發怒的,鄭嬤嬤一個老婆子也敢在他面前指手畫腳,但是想到鄭嬤嬤的話,明白她大概是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