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住一段?”
前世裡陳芸可是律師,打嘴炮她輸過誰?因此很速度的回了話,同樣惡意滿滿。
誰都知道華亭鄉君的孃親,寧波公主生母是宮女出身,在公主出嫁前就早亡了,還在宮裡時就是小透明,如今想進宮趟就只有和大臣外戚一樣三節五壽時參加宮宴了。
“你……”
華亭鄉君簡直要被氣死了,她最煩有人拿她母親在宮裡不受寵說事了。若不是她父族是名門世家,只憑母系她更加沒有底氣了,所以從小格外努力的學習,想要透過才華被認可。
看著陳芸依然那麼囂張,有幾個和華亭鄉君交好的侯府小姐們開始嘻嘻哈哈的說起話來。
“二孃不久就要出門子了,自然要回來的。”
“二孃好福氣啊,謝家玉郎可是才名遠播的,聽說連身邊侍墨的丫頭都會作詩。”
“哈哈,不知道二孃以後還懶不懶了,到時候連個侍墨的丫頭都比不過可就丟臉了。”
知道她們意在諷刺自己才華不顯,陳芸暗地裡撇了撇嘴。
她也是經過正經的貴族文學教育的好嗎,琴棋書畫都過得去,非得和她們一樣沒事就比作詩畫畫的出點風頭才叫有才華嗎?
“謝二爺家的丫頭會不會作詩我是不知道的,但是再會作詩也就是個丫鬟不是麼。”
陳芸笑盈盈的衝著這幾個人說道。
這話和兩年前說過只有“大家”才需要這麼一點才名的話很相似,讓她們都臉色難看起來。
“可不是這個道理嘛。”
羅明珠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她們的話,也趕緊出聲聲援陳芸。
可能是陳芸也是在外祖康威將軍家長大的原因,在京都裡她唯一交好的小夥伴羅明珠,也是武將家的嫡女。
相比起陳芸琴棋書畫這幾項學的還湊合,羅明珠更是過的粗糙,差不多算是文墨不通了,平日一看到書就想睡覺。
眼看著現場的氣氛不對,璟姐兒趕緊給自家表妹們使眼色,這可是她的生日宴會,她才是主角,可不能讓陳芸又變成中心。
“咱們壽星公今天可是不尋常啊,頭上戴的釵子這麼大的東珠我還沒見過呢。”
“是啊,是啊,這裙子樣式現在可是流行呢。”
姜家表妹們費了一把力氣才叫宴會的話題轉了方向,眾人開始說起了首飾珠寶,氣氛暫時平和起來。
“如今你也不出來玩了,好不容易才有機會見到你啊。”
羅明珠撥開面前的杯盞和茶果,和陳芸湊近了說話,以前陳芸在別莊騎馬打獵時都會喊上她一起的。
“哈哈,我也想見你啊,可是今年一回來就定親了,我娘她們就再不讓我出門了。”
陳芸也很遺憾啊,定親後簡直日子乏味的要死,她很久沒去別莊舒展筋骨了。
在自家有周嬤嬤她們的看守,陳芸可不敢把外祖家學的漏出來,打一套拳或者甩一套棍法的練上一練。
“這些人真沒勁。”
羅明珠撇了眼正在高談闊論的華亭鄉君一眼,這才一會兒她們竟然又談到了詩書了,估計過一會兒還要作詩作畫的。
她雖然是武將家的女兒,但是從小就生長在京都,只是從來沒被京都崇文的風氣浸染,相當的厭煩數不盡的賞花會和文會詩會。
“一會兒就撤吧,你去我院裡咱倆好好說會兒話。”
陳芸也知道她們的套路,估計再說一陣就要去暖房那裡賞花了,侯府裡有好多名貴難養的名品蘭花養在花房。
果然,在琪姐兒和璟姐兒招呼大家轉換場地時,陳芸就拉著羅明珠在華亭鄉君她們看文盲的眼神中回去了。
“二孃真的不來看花嗎?放心吧,你要是不會作詩,我們也不會強求的。”
華亭鄉君對於才華方面非常有自信,想要透過自己擅長的這一項一舉擊垮陳芸。
陳芸拉著羅明珠,連頭都沒回,懶得理這些無聊的人,就只擺了擺手,“你們好好玩吧。”
陳芸住的院子是小兩進的,又大又寬敞,院子裡還有精緻小巧的水榭假山,載著葡萄架的後院裡,還有一架鞦韆。
倆人直接沒有回房,而是去了後院,一起坐在能容納兩人的鞦韆架上聊起了天。
“你要嫁人了,沒人再陪我騎馬打獵了。我估計也快了,我娘最近老帶我出去交際,暗地裡相看人選,還讓我嫂子教我中饋什麼的,煩都煩死了。”
羅明珠是長相偏明豔的姑娘,眼神熱烈明亮,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