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陳芸便在遊廊的角落看到了抻著脖子張望的容和。
“姑娘,您沒事吧?”
她們安排好的侍衛截獲了從屋後溜過來的劉氏,陳芸卻久久不露面,容和心中不免有些擔心,也不敢直闖劉氏屋子,怕破壞了陳芸的計劃,只得悄悄蹲在遊廊的角落裡,四面八方的觀察著。
“沒事。”
陳芸身形匆匆,晌午的時間短暫,一分一毫都浪費不起的。
她先是吩咐人去找竹林裡綁著的那兩個人,偷偷弄出寺廟去,先送到她在京郊的另一個小莊子上去,審出什麼資訊傳信給他,予深走後,她頓時就感覺分手乏術,沒有能幫她在外面辦事的人了。
跟著容和轉到了靠近後山處,來到供香客們歇息的院子中最外面的那一座,陳芸悄悄摸進屋裡,有四個便裝打扮的侍衛已經把劉氏牢牢禁錮在屋裡了。
“你竟然……”
劉氏原本心中忐忑,在她剛一從院子後面溜出來,就被幾個人捂著嘴捉住了,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劫到了這處院子裡,期間那幾個侍衛什麼都不說,就是牢牢盯著她。
劉氏想了很多種可能,這下看到突然出現的陳芸,這才面如死灰的跌坐在床上,她還是失敗了。
必然是陳氏早有警惕,提前安排好了人,這才能夠及時救下了自己,以至於讓她自吞苦果,所有計劃全部都落空。
還不知道陳芸究竟是想怎麼樣,劉氏面色慘白的挺直了腰背。
“之前謝遵在城外遇到了劫匪,衣服被人脫了個乾淨的那一次,是不是你做的?還有大姑姐的那一次,周家姐夫的那個妾,來的時機太巧。”
劉氏望著陳芸,腦子裡突然想起了之前的那些事,一個想法便躍然出現了,她語氣篤定的問道。
“你猜到了啊!惹到我的人怎麼能讓他們好過,也是他們活該。那幾個眼睛長在腦袋頂上的人,不好好給他們個教訓,還要上躥下跳的在我面前礙眼。”
陳芸點點頭,絲毫沒有被揭穿的心虛感,坦然的說道。
劉氏的嘴抿得緊緊的,她方才已經意識到了,陳氏並不是自己一個勢單力薄的婦人能夠對付的,怪不得謝行會毫不猶豫的讓自己跟著謝大回旬州,對付陳氏一擊不成後沉默以對了。
“你懷孕了吧?”
劉氏不說話了,就輪到陳芸開口,她的眼神涼涼的盯著劉氏的小腹。
謝老爺天天身在外院,朝上朝下的忙個不停,等閒他們也不能碰面,加上翁媳之間男女有別,從謝老爺身上打不開口子,她就想從劉氏身上撬開縫隙。
沒道理謝老爺給了她這麼大的虧吃,她還毫無還手之力,哪怕估計著謝老爺的價值,也該收一點利息的。
誰料劉氏根本也已經狗急跳牆了,倒是不費她吹灰之力,而且還收到了意外的大禮包。
“沒有。”
劉氏驚訝的望了一眼陳芸,咬著唇臉色發白,一隻手捂著小腹,牙關咬得死勁,滿嘴的血腥氣味。
從清涼山回來到現在一月有餘,她的月事一直沒有來,劉氏本身也沒有確定自己是不是有孕了,也不敢找人摸脈,心裡說不清什麼滋味,也不知道真要是意外有了孩子,該作何處理。
他們之前每次相會時,謝老爺都會讓人給她送避子湯的,劉氏厭惡那個湯的味道,每次只喝個兩三口,一直沒有事情的,最近一次同房後,也就只喝了兩口,難道不管用了?
“大嫂的心腸倒是狠,果然最毒婦人心啊。大哥之前對不起你,現在病的纏綿床榻也不算冤枉,只是弟妹我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啊,就被你這般對待,真是冤的慌。”
“我這個人呢,最是簡單不過的,人家對我好呢,我就也對她好,人家對我不好呢,我也就想方設法的讓她不好啦。都是你自己找的,大嫂可千萬不能怪我。”
陳芸笑著說完,就指使著門外一個身量和劉氏差不多的丫頭進來,也是陳芸帶過來的陪嫁,叫容溪,看著她把劉氏的外衣扒下來,換在自己的身上,穿著打扮都弄得和劉氏無異。
侍衛們守在院子外面,劉氏只著中衣,悄悄的把一支尖利的金簪子攥在手心裡,看著陳芸滿意的看著那個模仿著劉氏打扮的丫頭,突然起身朝著陳芸撲過去。
陳芸頭也沒有回,像是腦後長了眼睛一樣,甩出一掌直接將反手將劉氏握著金簪子的手連同胳膊扣住,利落的轉身,一把掐住了劉氏的脖子。
“劉氏,我早就忍夠了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你自己管不住褲腰帶,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