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牙不見眼,躍躍欲試道。
但是陳芸完全無視他的自薦,洗漱更衣完畢,她躺在榻上,看著傻寶寶謝奕,突然一笑。
“你大嫂今日在寺裡自盡未遂。”
“是我讓人把她吊起來的,因為你爹這個渣男要送走她,她就記恨上了無辜的我,施計意圖迷暈我,還找了兩個噁心的男人想對我不利。”
“我懷疑這事你爹也摻了一腳,那兩個混混可能就是他的手比,憑劉氏一個內宅女子,從何處知道這樣的兩個黑心爛肝的混混。”
自從謝奕替她擋了一箭後,陳芸就把床讓給他了,自己睡在多鋪了很多層褥子和皮毛的軟塌,然後三言兩語間,就朝著謝奕扔下了大雷。
她也不知道自己幹嘛突然要和謝奕說這個,但是今天她經歷了劉氏赤果果的惡意,以及後續她自己對劉氏毫不留情的報復,她發現自己的心,已經在錦繡灰堆的豪門裡變得冷硬漆黑。
而謝奕看上去卻依然是個不諳世事的傻白甜,只看著自己眼前的那一畝三分地,像個自給自足的老農民一樣,自得其樂,同在一個極品之家,一個過得如墜深淵,另一個無知無覺的,陳芸真的既委屈又不平。
憑什麼呢?
“啊……”
謝奕被陳芸的話驚住了,不知道是要震驚大嫂為什麼要這麼對陳芸,還是驚訝於陳芸對於大嫂毫不留情。
他早就知道陳芸兇殘,但是對著大嫂下手這麼狠,也是超過謝奕的想象。
“現在你娘已經知道你爹和你大嫂偷歡的事了,你爹的後院著火了。”
陳芸對著謝奕惡劣的一笑,看著謝奕那雙桃花眼徹底黯淡下去,皺著眉頭呆呆的看著自己,心情轉而輕鬆起來。
狠狠地揉搓,欺負了自家的寵物狗般,陳芸覺得很解壓,知道謝奕不開森了,她就愉快了些,就此翻過身去,不久後就甜美的入夢了。
而謝奕依然傻傻的看著陳芸的後背,再一次深深地懂了,絕對不能小看女人,女人兇殘起來,會很可怕。
對於大嫂,謝奕的感覺相當複雜。既鄙視她,能做出和公爹*的事,這個女人完全道德敗壞了,但是另一方面,之前對大嫂的印象也很好,看起來賢惠善良,自己的大哥有點寵妾滅妻,對大嫂也確實不太好。
但是不管怎麼說,大嫂最終也沒有什麼好結果了,惹到了陳氏的人,必然會很慘。
最讓謝奕擔心的是他娘那邊,沒想到陳氏竟然把大嫂和親爹的事捅給了孃親,對孃親來說一定是重大打擊,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樣。
謝奕幽怨的看著陳芸,既埋怨她為什麼要把這事說出去,又對親爹謝老爺充滿了怨言,為什麼要這麼對陳氏,畢竟先做錯了的人是他啊,而且陳氏這個人也不是壞心腸的人,好好安撫肯定不會滿世界傳揚家中的醜聞的。
一時之間,謝奕覺得周身忽冷忽熱的,夾在血親和妻子恩怨情仇的中間,他的心中壓著萬噸巨石般,誰贏誰輸他都是最痛苦的。
謝夫人那邊,正在水深火熱中,等劉氏一抬到她的院裡,謝夫人就不顧失血又昏迷的劉氏,抓住劉氏的頭髮把她拖起來,照著臉頰咣咣丟下幾掌,又猛捶她的小腹。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既折辱了她的兒子,又狠狠羞辱了她,竟然還懷了自己丈夫的孩子,這個孽種若是繼續留著,兒子還怎麼做人,那孩子究竟叫她母親還是叫祖母!
若不是劉氏是謝家明媒正娶進來的女人,她早就打死劉氏了,現在謝夫人只考慮如何讓劉氏死的痛苦又沒有後續的煩惱。
劉氏被猛烈的腹痛弄醒,脖子也痛,嘴裡舌尖更是痛的火辣辣的,她開口說不成話,只能疼的淚流滿面。
她的身體太虛弱,完全無力抗拒謝夫人的捶打,只能堪堪欲死,絕望的承受。
“太太,太太,您不要這麼對我們奶奶啊!”
劉氏的奶孃被謝夫人的人按在門外,只能錐心般的看著劉氏被謝夫人這樣對待,她的心痛苦極了,為什麼才不到一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明明早上起來時還好好的,為什麼奶奶會投繯,而謝夫人會這麼痛恨奶奶。
奶孃哭喊了一頓,終是無力的萎了下來,捂著臉痛不欲生的抽噎。
“這裡再鬧什麼!”
謝老爺黑著臉進了謝夫人的正院,看著劉氏的奶孃跪在門前,喝了一聲,讓人放開奶孃。
“老爺!老爺您救救我們奶奶吧!夫人要打死她了!”
奶孃不顧一切的撲上去,抱住了謝老爺的一條腿,椎心泣血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