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聽著這些話,閻星辰卻是越來越趙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什麼呆在寢宮中不出來,什麼把大哥的孩子當作自己的孩子,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他忍不住想要問個究竟,可看大哥的神情,他就明白,大哥要是打算說的話,也不用自己再多問了,自然會告訴自己。
鬱悶的一連喝了好幾杯酒,他的疑惑仍舊揮之不去。
可是他也不是追問不休的人,大哥不想說,他也就忍著不去問。
“六弟,這些年來,你陪在我的身邊,幫我做了許多事情,這份兄弟情義,不是隻字片語能說得清道的明的,大哥的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這一杯,大哥敬你。”閻瀚玥舉起酒杯,向他進酒,意仰頭一飲而盡。
閻星辰聞言,微微一愣,這話聽上去就跟離別一樣啊。
但還是跟著拿起酒杯,一口乾了。
兩兄弟這天晚上,幾乎把清芯殿裡放著的十幾壇酒都喝完了,最後都醉的躺在了地上。
聽到耳邊傳來閻星辰輕微的鼾聲,閻瀚玥的唇角不由泛起一抹苦笑,“六弟,接下去雲國就要靠你了,大哥相信以你的才智,一定可以把雲國治理的更上一層樓!”
他緩緩的閉上了眸子,打算在離開之前,好好休息休息。
半夢半醒之間,他的眼前彷彿出現了嵐兒的身影,可是嵐兒裡自己好遠好遠,只能看見那遙不可及的背影,他拼命追也追不上,最後,身後又傳來了孩子的啼哭聲,他慌忙間轉過身把孩子從地上抱起來,轉身再去找嵐兒的時候,卻發現嵐兒的背影都消失在了樹林的盡頭……
“呃。”宿醉後清醒過來,頭疼欲裂。
他輕輕敲打著腦袋,朝身旁看去,發現閻星辰也還睡著,於是站起身來,把屏風上掛著的披風蓋在了六弟的身上。
好在清芯殿的地上撲著地毯,要不然睡了這麼久,再強壯也撐不住。
他搖搖晃晃的揉著太陽穴,推開了殿門。
守在殿外的小鹿子趕忙上前伺候,“陛下,早朝的時間已經過了,奴才只說陛下您身體不適,就是群臣就都散了。”
“嗯,回宮。”這大雪好像不絕不休一樣,寒風也更加凌烈。
閻瀚玥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衣衫,並沒有披狐裘,卻也感覺不到絲毫的寒冷。
小鹿子見狀,趕忙把早就準備好的披風遞了上去。
“不用了。”閻瀚玥擺了擺手,快步往明瑟殿走去。
回到寢宮中,他的身上已經積滿風霜,一走進房間裡,溫度暖和了,身上的積雪也就都融化了。
抬頭看去,弦清竟然跪坐在床沿邊就那麼睡著了,他不由得一愣。
一個奶孃上前稟報道,“陛下,弦清姑娘昨晚上來的,奴婢們並沒有把皇后娘娘的事情告訴弦清姑娘,但是弦清姑娘就在床沿邊哭了一整晚,也是剛剛睡著呢。”
閻瀚玥微微蹙眉,知道這丫頭也是機靈,應該感覺得到司空冰嵐並不是單純的昏迷而已,但是這件事他不能再跟任何人說了。
於是擺了擺手道,“把弦清送回頤華宮中去。”
“是。”兩個奶孃把孩子放下之後,就架起弦清離開了房間。
閻瀚玥抖落了一身的積雪,然後褪去了已經溼透了的衣衫,從櫃子裡取出了一套嶄新的衣衫換上,又坐回到了床沿邊,輕輕握住了嵐兒的手,“六弟和絃清都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嵐兒,你的一件心事也能放下了,接下來,你只要安安心心的在那個地方等著我。”
“嵐兒你不是說過麼,如果你突然消失不見了,只要等著我,因為我一定會拼了命的把你找回來,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帶回來。”握著她的手又緊了幾分,閻瀚玥的心中五味雜陳。
耳邊,又傳來了兒子女兒的啼哭聲,他站起身來,走到小床邊,俯身將兒子抱了起來,放在了司空冰嵐的懷中,輕輕的挪動她的手臂,讓她抱著孩子。
可說來也奇怪,這兒子剛放進司空冰嵐的懷裡,竟然就不哭了,而是眨巴著漆黑明亮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嵐兒的臉頰,小手還放在嘴裡允著。
他又把女兒抱進了自己的懷裡,可女兒可不像兒子那麼給面子,被他抱著還是哭,不停的哭,急的他站起來來回的踱步,嘴裡哼哼著自己小時候跟嵐兒學的那些奇怪的歌曲音調,沒想到女兒聽到之後,還真的慢慢止住了哭聲。
這麼一來,他的心中更是揪痛,如果嵐兒安然無恙的清醒著,沒有什麼所謂的兩世情緣,那麼現在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