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命的傻女人!”危宿輕喝一聲,皺著眉把韁繩狠狠拉了一把,馬兒的嘶鳴聲響徹雲霄,馬車也漸漸的停了下來。
他毫不憐香惜玉的把司空冰嵐推下了馬車,拿起一根麻繩套在她的手腕上,拉著她往前走。
雖然看不見,但司空冰嵐知道這一把自己還是賭贏了,至少這傢伙已經把馬車停了下來。
只是這四周圍除了風聲和腳步聲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的聲音,難不成他們現在不在集市上?而是在山道上?
危宿拉著她快步往前走,走上了山坡後,把她捆在了一棵大樹上,這才開口道,“我去打點野味。”
說完,就轉身朝樹林深處走去。
司空冰嵐淨心聆聽著他的腳步聲,直到確定腳步聲已經離開自己很遠了之後,這才開始聚精會神的解繩索上的扣子。
該死,這個男人怎麼把釦子口的這麼緊,以往的辦法都不管用了…
想到這,她一咬牙,氣凝丹田,渾身一震,竟然硬生生的把捆綁著自己的繩子震碎了。
用盡全力,她虛弱的跌坐到了地上,大口喘息著,卻不敢在這裡逗留太久。
在那個男人沒回來之前,自己必須離開。
眼睛其實已經比剛剛醒過來的時候好多了,現在眼睛雖然模糊,但至少能看見一些微弱的光芒。
她記住了剛剛男人把自己帶到這裡的路,按照原路往回走。
可走著走著,就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剛剛走過來的時候,腳下的泥土好像並沒有這麼柔軟啊,該不會是自己走錯了吧?
“喂!”
突然間,身後傳來了那男子的呼喊聲。
司空冰嵐心中一急,也顧不得其它,疾步往前走去。
可沒想到沒走幾步,腳下一空,整個人竟然掉進了湖水中。
好在七月的天氣炎熱,湖水不冷,她栽入湖中之後,想要順著水流,漂到那男子不認識的地方。
可沒想到這裡的水自己動的越厲害,身體越是往下沉。
怎麼會這樣…這裡該死的到底是什麼古怪的地方?
身子在水中掙扎,可手臂卻越來越重,就在她的身子一點點的往水下沉去的時候。
危宿一個縱身跳進了水中,一把拉住了她的肩膀,猛地一拽捆綁著大樹的繩子,一使勁,就抱著司空冰嵐從水中脫離,回到了岸上。
他直接把司空冰嵐仍在了岸上,自己走到了一旁,強忍著怒意,脫掉了溼漉漉的衣衫。
可等他把衣衫全部都掛到樹枝上,再回過頭去看的時候,躺在地上的司空冰嵐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逃跑沒成功,還打算撞死騙我是不是?”不耐煩的用腳踢了踢她的雙腿。
可躺在地上的司空冰嵐依舊沒有什麼反應……
“嗆了幾口水而已,哪裡有這麼容易死。”危宿嘴裡嘀咕了一聲,雖然不悅,但還是半蹲下身,把隨身攜帶的玉瓶開啟,倒出了一顆丹藥放進她的嘴裡。
不一會兒的功夫,司空冰嵐一陣咳嗽,總算醒了過來,口中又吐出了好幾口水。
“把身上的衣服脫掉。”危宿冷聲命令道。
“綁人不算,還想趁人之危?”司空冰嵐用手護著胸前,剛剛被救上岸之後,不知怎麼的視覺就恢復了,睜開眼就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四周圍的景象,包括半蹲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看他長得人模人樣的,沒想到心理竟然這麼扭曲。
“我對懷了孕的女人沒興趣,不想感冒就快點把身上的衣服都換掉。”危宿一邊說,一邊往下坡走去。
司空冰嵐微微坐直身子,探頭張望了幾眼,發現他回到了馬車上,取下了一個包裹就往自己這裡走了過來。
“這裡有一套我的衣服,換上去。”危宿把包裹扔到他的面前,毫無半點興趣的轉身走到了剛剛扔下獵物的地方,去生火烤東西吃了。
司空冰嵐拿起包裹,走到了隱蔽的地方,才把溼漉漉的衣衫給換了下來。
還好有更換的衣衫,要不然天氣就算再熱,把溼衣服穿在身上非得難過死不可。
開啟包裹,把男子的衣衫換上之後,她這才長吁出一口氣,可又想到自己是被這個男人莫名其妙帶到這裡的,就連他想要幹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不清楚,現在該怎麼辦呢?
抬起頭朝四周圍掃了一圈,她不由又嘆了一口氣,完完全全不認識,自己從來沒來過這個地方。
原本藏在身上的地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