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寫信給麒靖宇,只是想提醒他,最好不要再讓麒王胡作非為下去,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順便還把最近調查到的一些事情寫在信中。
還以為麒靖宇回信是想清楚了,打算跟她商量,和平解決這件事。
不過現在看來,麒靖宇是深受麒王的影響,跟麒王一樣不可一世,自以為自己有多牛逼。
她所顧慮的還是麒王手中的兵權和身邊的那些勢力,還有遠在帝都的唐家。
可現在是麒三爺不願意商談,自己也沒有必要再跟他多廢話什麼。
“太子太傅既然寫信給我,自然是相信我,對不對。”麒三爺自信十足的說道。
“對或者不對,是用心去看的。”司空冰嵐眉梢輕挑道,“不過,像三爺這樣的…”
“我怎麼了?”麒三爺反問。
“像三爺這種連心都沒有了的人,恐怕談信任都是多餘。”司空冰嵐冷聲道。
她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筆挺,神色淡然,卻帶著疏離感。
站在一旁的麒三爺看到這樣她,身子不自覺的微微一顫,不知為什麼,就在剛剛那一剎那,彷彿她跟自己的距離,變得遙不可及了。
莫名的怒火從心底竄起,他煩躁的吼道,“司空冰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為了不讓父王知道你和太子已經到了三冬省,特地選在午夜子時約你在這裡見面,你竟然還說我沒心?我要是真的跟父王一樣心狠手辣,早就派人把你抓起來了,好會讓你在三冬省裡調查科考舞弊的案子?”
“三爺若是喜歡,那就去說好了。”司空冰嵐覺得他簡直莫名其妙。
對著自己發什麼火,是自己讓他這麼委屈的麼?
她起初是因為相信麒三爺雖然狂傲,但是至少心眼沒麒王那麼壞,還有挽回的餘地。
可是現在看來,麒三爺根本就是缺心眼,自己做錯了事,卻把責任全部都怪在別人的身上。
麒王教育孩子的方式,可真是讓人無法直視。
恐怕整個麒王府,除了麒如玉之外,其他人都不正常。
“司空冰嵐,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麒三爺突然吼了這麼一句。
聽到他喊自己是女人,司空冰嵐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傢伙怎麼會知道自己女扮男裝的身份?自己明明沒有在他的面前露出過馬腳。
片刻的功夫,她已經鎮定下來,“三爺這是糊塗了吧,男女都可以不分麼?”
“呵,司空冰嵐,你可真是厲害。”麒三爺大笑了起來,笑容卻格外無奈,“你說你活得這麼累,就為了那個扶不起的懦弱太子,有意義麼?”
“如今三爺還是覺得太子殿下懦弱麼?”司空冰嵐啞然失笑。
“就算他擺平了南方的事情,也是你的功勞,與他何干?”麒三爺一臉不削,“從小到大,他只不過是跟在你屁股後面的跟屁蟲而已,如果當初不是你,我早就整死他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司空冰嵐冷然道,心中卻已經沒有跟他繼續談下去的意思。
她狠狠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手,快步離開。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麒三爺氣到跺腳道,“司空冰嵐,你遲早有一天會後悔的!”
“麒三爺,最後奉勸你一句,人在做,太在看,麒王府若是再肆意妄為,就不要怪天來收!”留下著一句,司空冰嵐的身影也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處。
“哼,該死的太子!”麒三爺揚起拳頭,狠狠砸在樹上。
為什麼那個懦弱無能的太子那麼幸運,偏偏能得到司空冰嵐的輔佐。
自己從小就比太子優秀,卻要跟父王呆在這鳥不拉屎的北方渡日!
他不甘心,所以才會看著麒王實施暴政,也視若無睹。
他從小就被灌輸,只有自己強大,才能夠得到一切的思想,自然不懂得真正的人情。
從子泊河離開,回到王府。
剛跨進大門,就被一隻手,按住了肩膀。
“宇兒,深更半夜,去什麼地方了?”一個深沉的聲音突然響起。
麒靖宇的身子微微一顫,故作鎮定的回答道,“父王,兒子睡不著,去河邊走了一會兒。”
“一個人麼?”麒王身處在黑暗中,雖然看不到他此刻臉上的表情,但是語氣中卻帶著幾分質疑。
“嗯。”
“宇兒,爹跟你說過什麼?”麒王的聲音突然重了幾分。
“爹,爹是指什麼?”麒靖宇不敢抬頭與他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