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部分(3 / 4)

快醫好他的寶貝徒弟段譽。好讓段譽活蹦亂跳地起來和他作對,對於剩下的事情,老頭子不想管,也沒有力氣管了。一想到自己的徒弟,老頭子的腳步快了起來,只見大踏步地朝前走去,沒用多久,就將炎凌宇甩到了身後。

炎凌宇又在原處停了許久,這才慢慢地往巖洞裡走。此時,天已經亮了,遠處的山的輪廓,已經清晰地呈獻出來,近處的草,也由灰濛濛的顏色,變成了平日時所具有的油綠,油綠。清澈的露珠在草葉上浮動,被人輕輕地搖,就會跌落塵埃,變成一小塊微不足道的溼。

炎凌宇靜靜地穿過帶著露珠的草葉,也不理細密的露珠正打溼他的衣服。他只漠然地走著,彷彿無論什麼,都阻止不了他堅定的腳步。

炎凌宇抬起頭來,看到初升的太陽,正在厚厚的雲層裡掙扎,似乎,它被什麼雲深霧海的東西給束縛住了,無論如何努力,都只看到一線淡淡的金光,而看不到全部的日輪。

或者說,他是被禁錮住了,所以,他的光芒四射的影子,仍舊還停留著,沒有辦法衝出最後的雲層和霧靄。

不過剎那的功夫,天地之間,也變得明亮起來。炎凌宇一身淡藍的衣衫,在這清晨的草葉之間,輕輕地揮動著,不時拂過跳舞的草葉,再拂過點點晶瑩的露水。那樣的纏綿繾綣,似乎有誰,正在他的耳邊,說著什麼溫柔的低語。

炎凌宇不停地向前走,他的視線,似乎在看向那個巖洞,可更象穿過了巖洞,看到了不知道何處的彼岸。

炎凌宇的神情,一直非常的凝重,他的眉頭,也緊緊地蹙著,似乎在考慮著什麼難解的事情一般。聽著巖洞裡傳來段青茗輕柔的聲音,還有老頭子彆彆扭扭的解釋,炎凌宇忽然笑了一下。他臉上的陰霾,似乎隨著段青茗開口的瞬間,全部地消失了。然後,他舉步,輕鬆地朝著巖洞走去。

黎明的風,吹動著炎凌宇的衣衫,也拂動他的鬢髮,那個瘦弱得猶如扶風稚楊的堅定影子,忽然迎著風吹來的方向,又微微地笑了起來。那一抹笑,似乎瞬間照亮了四周的天宇,就在這個瞬間,太陽從雲層之中脫跳而出,天地之間,一派清新明亮——看來,無論霧靄多麼沉厚,都無法擋住新一輪的天地輪迴——新的一天,終究已經來臨了。

當炎凌宇回到巖洞的時候,老頭子簡單地和段青茗說了段譽的事情,然後,也沒有炎凌宇告別,就匆匆忙忙地帶著段譽先行離開了。

而炎凌宇則和段青茗一起,也隨後離開了這個地方。整個過程,沒有人說多餘的話,炎凌宇只是一直關切地望著段青茗,似乎,他生怕自己一個眨眼的機會,段青茗就會憑空消失了。

段青茗坐在炎凌宇的馬車裡,望著炎凌宇微微地笑了笑:“你瘦多了。”

這是段青茗獨自面對炎凌宇時第一句關切的話。她的語氣雖然淡淡的,可是聽在炎凌宇的耳裡,卻仿若天籟。

炎凌宇的喉頭,忽然被什麼哽住了。他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眼眶之中,有什麼暖流正在輕輕地湧動。似乎就要溢滿出來。他微微地閉了閉眸子,淡淡地說道:“只是,瘦了一點兒麼?”

段青茗注視著炎凌宇的眼睛,輕輕地說道:“這一段時間,你一定受了許多苦吧?”

正文 第七百二十四章 炎凌宇的感動

這樣輕柔的話,猶如剪羽拂過時的漣漪,猶如淺水激盪時的淡流,就那樣猝不及防地地湧到了炎凌宇的心裡,令他有一瞬間的呆怔。

這一段時間,你一定受了許多的苦吧?

炎凌宇回望著段青茗清澈得可以倒映出他影子的眸子,怔怔的,忽然說不出話來。

是的,這一段時間,炎凌宇是真的很難,很痛,很苦,很累,而且危機頻現。炎凌宇甚至到還記得,在那些日子裡,他有多麼的絕望,有多麼的頹廢——就象是被封在冰河裡的紅色繩子一般,色彩明豔欲滴,可卻無力捆綁任何東西——甚至,連武功的消失還有他生命的消失,都無法抗拒。

所以,你說他怎麼能不苦呢?怎麼能不累呢?

炎凌宇當然還記得,當他一個人承受著毒素反撲的痛楚,當他一個人在黑暗之中等待著無望的明天。當他在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日子裡靜靜地等待著天明的時候,你叫他如何不苦?如何不絕望呢?

只是,都習慣了不是麼?那是一種強迫的習慣,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被迫著接受的本能。就象是兩種巨大的力,在他的心裡發生碰撞,最後,將所有稜角全部磨平。只看得到粉沫,而看不到任何關於哭泣和退卻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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