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班人保持實力的啊!如此看來,這些人換手的時間賦閒不會太長,只是不知道這個換崗的當兒,會不會就是他們逃脫的機會呢?
眼看著,那些黑衣人斬草的速度越來越快,變成空地的範圍也越來越大,段譽的心裡不由地開始計較起來——此地不能久留,看來,得儘快離開才是。
段青茗也望著那些飛刀斬草的黑衣人,眸子裡則生出一種說不出的凌厲光彩出來——絕對不能任由這些人這樣下去了,因為,這一片範圍的長草一被完全斬除的話,不要說是她和段譽,就連潛伏在這裡的程敘和劉淵,都會無處可逃,甚至難逃一死。
之前,段青茗不知道程敘因何而得罪了這些人,現在看來,她既然知道程敘為了穿月箭,就再不能對他的安全坐視不理了。
想到這裡,段青茗左右看了一眼,她悄聲朝段譽說道:“段譽,你走遠一些,拔些草回來給我。”
段譽的身材比較小,行動也非常的敏捷。他若在草叢裡穿行,小心一些的話,這些人都是不容易發現的。
段譽不知道段青茗要草做什麼,可這個時候,眼看著那些人離自己越來越近了,若再問,也不合時宜了,他點了點頭,在地上潛行著,朝遠一點的地方爬去。
段青茗看段譽走了,自己伏在地上,悄聲地將那些碎石頭都揀了起來,然後,聚攏在一起。
段譽很快回來了,他的懷裡,抱著一大把的青草。段青茗不由地對段譽刮目相看起來——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能拔到這麼多的草出來,不得不說,這個段譽的手既快,又小心,因為,那些居高臨下的人居然沒有看出來。
段青茗首先脫下自己外面一層的薄薄紗衣,然後,讓段譽也脫下薄薄的外套。她用草墊在衣服上,然後,開始裝那些事先聚集好的石塊。
眼看著段青茗將石塊包在一起,眨了眨眼,似乎明白了段青茗的用意。段譽也跟著幫手,然後,兩個衣服包的石塊很快就做好了。
段青茗附耳,低聲朝段譽說了些什麼。段譽點了點頭,又朝著遠方潛行而去,而段青茗則提著兩個衣服包的石塊,放在手裡掂了掂,然後,放在洞口的一側的石塊上——既不讓石塊快速落下,也不讓那石塊暴露在人們的眼前。因為那衣服包子放得十分巧妙的緣故,所以,既能安穩地立在石塊之上,又不會立即倒下洞去。段青茗又想了想,將那洞口四周伸出的長草踩倒了一些,好象是人掙扎過的樣子,然後,又揀起一塊較小的石塊將那衣服包子墊好,放得穩了一些,做完這一切,段青茗又檢查過無恙之後,這才小心翼翼地朝著段譽的方向潛去。
等到段青茗和段譽會合之後,段青茗朝段譽點了點頭。段譽眯起眼來,拿著手裡的石塊,朝著那個衣服包子扔了一塊石頭。
寂靜的山樑,原本就只有砍草的聲音。此時,石塊乍一落地,就引起了周圍的注意力。再加上隱約的草叢之中,似乎有一個淺色的以及青色的人影隱約出現,這反常的舉動,更引起了山樑之上塔圖和侍從們的懷疑。
只見截圖“霍”的一下站了起來。他極目一看,就只看到有兩個小小的人影,正伏在懸崖的某一處,看那樣子,因為路到了盡頭,而有些不知所措。
塔圖手一揮,朝那些負責伏擊的黑衣武士們打了個手勢,那些黑衣武士立即分出一半的人出來,朝著那有人影出現的地方潛行過來。
而附近割草的黑衣武士們也停了下來,他們手持長劍,相互戒備著,朝這邊圍攏過來。
段青茗再朝段譽使了個眼色,段譽再扔出一枚石子,只見那衣服包子左右晃動了兩下,就你撞我,我撞你的,先後落入了那個黑漆漆的山洞。
然後。段青茗一拉段譽,兩個人便在深草之中,小心翼翼,又儘快快速地朝著前方爬去。
沒過多久的功夫,塔圖已經帶著人聞風而至那個被扔了衣服包子的山洞。而段青茗和段譽絲毫不敢停留,趕快朝著山樑的另一側,逸去。
因為,這道山樑上,就只有四個人,現在,段青茗和段譽在這裡,那麼,那邊的程敘和劉淵究竟怎麼樣了呢?
不得不說,這還真是個問題。
段青茗帶著段譽所去的方向,正是山樑朝陽的那一向——既不接近塔圖的範圍,也沒有距離下山的路更近一些。
更因為那邊是朝陽的一方,所以草深葉濃,更加不容易被人發現。再者,這裡的方向,遠離山下的那個獵場,而是向著另外的方向的,是以,一直嚴密注意著山樑這邊方向的塔圖更加容易忽略。所以,這個地方,才是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