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還用說麼?這事肯定是劉蓉做的,因為小姐威脅到了她在段府的地位……”
段青茗說道:“憑空猜測是沒有用的,我們要想讓劉蓉伏法,就要取到證據……我們今天就來個人贓並獲。”
春桃點點頭,她知道段青茗向來足智多謀,於是說道:“好,青茗,我聽你的。”
天剛亮的時候,段青茗先讓夏草兒去通知段正,趕快過來靜心苑。然後,又再讓人通告全府,就說杜姨媽突然在半夜的時候沒了。
因為知道月葭不在,段青茗的身邊缺人,所以,秋寧和夏草兒的動作都非常的快。而秋寧藏匿好了東西,也匆匆忙忙地返了回來。看到床上的被子,她驚奇地說道:“小姐,這床被子的顏色和剛剛拿走的那床一模一樣啊。”
段青茗點點頭,說道:“自然是要一樣的,若不是的話,拿什麼引那個兇手上鉤?”
夏草兒恍然大悟,她這才明白,為什麼段青茗一再重申,要拿她的床上正在蓋的那床被子了。
原來,段青茗這是想魚目混珠啊。混淆對方的視線啊。
交待完一切,天已經差不多大亮了。當段正穿好衣服,匆匆忙忙地來到靜苑的時候,忽然,寂靜的靜苑之中,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小姐,小姐,你這一走,讓春桃怎麼辦啊……以後,這一個人的日子可要怎麼過啊……”
春桃一邊哭,一邊跪倒在地,看她那悲慟的樣子,似乎象是天塌了一般。
段正箭步而入,一把扶住春桃,急問道:“青鸞怎麼樣了?”
春桃泣不成聲地望著段正,再看看床上已經被蒙上臉的杜青鸞,悲痛欲絕地說道:“小姐……她歸天了。”
杜青鸞死了?
段正的身體驀地晃了一下,再一下,差點兒跌倒。一直緊跟在段正身後的劉蓉眼疾手快地扶住,低聲說道:“老爺,還請節哀。”
然而,哀在心裡,絕望也在心裡,要怎麼才能節制呢?段正神色慘淡地站在那裡,過了良久,才低聲問道:“青鸞她……真的沒了?”
那個女子,愛了他一生,恨了他一生,淒涼了一生,也痛苦了一生,現在,終於可以再度走到一起,可是,她卻要拋下自己先離開了麼?
一側的段青茗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杜姨媽在天快亮的時候就去了。”
段正頹然地在一側的椅子上坐下,低聲說道:“她有沒有什麼話交待……她有沒有提到我?”
段青茗回頭,看了春桃一眼。
春桃抹了一把眼淚,來到段正的面前,低聲說道:“小姐什麼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就去了。”
有沒有話留下也好,有沒有提及段正也好,此時的這個時候,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一切的一切,還要繼續下去。
段正的臉色,驀地變得難看起來——杜青鸞至死,都沒有留下片言隻語給他麼?那麼,是永不原諒,還是傷到深處無言語?
一直站在段正身後的劉蓉眼神閃了閃,忽然說道:“春桃……杜大小姐有沒有交待過其他的?比如說她的身後事?”
春桃紅腫著眼睛,看了劉蓉一眼,說道:“主子早就說過,她身為杜家女兒,自然要回歸自己的本家……小姐的墳冢要埋回杜家老墳的。”
劉蓉的眸子裡,閃過一抹說不出的顏色。只聽段青茗說道:“這事還要看爹爹的意思,畢竟,這些話雖然只是杜姨媽此前說過的,現在,她的身後事既無遺言交待,那麼,自然要聽爹爹的意思……”
微微地頓了一下,段青茗說道:“我想,杜姨媽在天之靈,也希望爹爹能為她作主。”
段正微微地閉了閉眼睛,卻沒有說話。
正文 第六百六十二章 引蛇出洞之劉蓉的擔憂【二】
看到段正沉默,一側的劉蓉聽了,則陰陰地冷笑了一聲,說道:“杜大小姐可是名符其實的杜家女,而且尚未出閣。現在,杜家已經滿門滅門,再無血脈了,所以,這靈柩自然要回歸杜家,難不成,還要另埋他處不成?”
春桃一聽,也拂然不悅起來:“劉姨娘這是什麼意思?我家小姐雖然人已經去了,可是,她的身後事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姨娘亂作主張了?”
劉蓉一聽,臉色一變,說道:“我只不過是尊重杜大小姐的意思而已。”
春桃冷笑一聲,說道:“劉姨娘向來都是見風使舵,從善如流,這點不必再在這裡重申了。”
劉蓉聽了,臉色微微地變了一下。看她的樣子,明明想要發作,可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