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了。
段玉蘭一下子躥上前去,她一把揪住夏草兒的衣衫,怒哼哼地問道:“夏草兒,你是不是活膩了?本小姐的主意你都敢打?”
夏草兒伏在地上,她吃力地望著眼前面目清晰,可是面目猙獰的段玉蘭,吃力地說道:“二小姐說什麼,奴婢聽不懂。”
段玉蘭的臉,氣得幾乎扭曲。她望著夏草兒,怒道:“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是不是……好,我今天就讓你死個明明白白。”
段玉蘭說完,手一揮:“給我帶上來。”
然後,兩個小小的丫頭,被扔了過來。
那兩個丫頭,顯然是捱了重打了,此時被扔在地上,臉上紅紫一片,身上也是傷痕累累,看那樣子,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了。
夏草兒的臉上,流露出憤慨的神色,她仰起臉來,朝段玉蘭說道:“二小姐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罰她們?”
段玉蘭冷笑道:“就因為你裝傻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從我房裡的丫頭嘴裡知道了那件事,所以就講給你家主子聽,然後,讓你家主子在外散佈謠言,還告訴了爹爹,好讓他罰我,是不是?”
正文 第六百二十九章 教訓夏草兒
段玉蘭一邊說,一邊眼露兇光地說道:“夏草兒,你敢如此對我,是你的主子教你的是不是……好吧,既然你的主子想針對我,我就拿你開刀……她有很多銀子是不是?我打死了春兒,她有大把的銀子賠,現在,我若連你都打死了,你的身價比春兒高,那麼,一定可以得更多的銀子的是不是?”
段玉蘭一邊說,一邊後退兩步,朝身後拿著棍棒的小丫頭說道:“你們,給我打,打死了夏草兒,小姐我重重有賞。”
身後的小丫頭們聽了,齊齊地應了一聲,然後,拿著棍子,就要朝夏草兒招呼過去。
就在這時,夏草兒叫了一聲:“慢著。”
段玉蘭回過頭來,一臉冷笑地朝夏草兒說道:“怎麼,想通了麼?知道和本小姐作對不夠資格了麼……現在,你給我跪在地上,大喊三句‘段青茗不是人’,我就放了你,怎樣?”
夏草兒說道:“二小姐,這件事的確是我告訴我家小姐的,可是,卻不關那兩個丫頭的事情……你放了她們,我就告訴你,我是怎麼知道的。”
段玉蘭看看夏草兒,再看看那兩個渾身顫抖的丫頭,不由地冷笑道:“你以為我會信你?”
夏草兒搖頭,說道:“不管二小姐信還是不信,只要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段玉蘭狐疑地看了夏草兒一眼,只看到她的嘴唇爛了,腿也似乎很疼。而且,看她的樣子,被踢得已經站不起來了。段玉蘭眨眨眼,揮了揮手,讓那些小丫頭們站住,她自己倒是向前了一步,說道:“好吧,只要你告訴我,是哪個多嘴的告訴你是這件事的話,我不但放了她們,還會放了你。”
夏草兒慘然一笑,她低聲喃喃地說道:“這是自然的。那兩個小丫頭的命,雖然不管我的事,可是,我怕她們象春兒一樣,回來找我報仇。”
段玉蘭一聽,不由地一怔,她慌忙問道:“你說什麼?”
夏草兒低聲說了句什麼,段玉蘭沒有聽清,於是,她快速地朝夏草兒靠近了一點,大聲問道:“夏草兒,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段玉蘭望著沒有一絲神采的夏草兒,不由地心中氣惱——其實,她也吃不準究竟誰把事情告訴了夏草兒,段玉蘭只知道,這兩個小丫頭認識夏草兒,而且,還跟著夏草兒來過段青茗這裡,所以,就理所應當地懷疑上了兩人身上。現在,夏草兒居然告訴段玉蘭,說這件事另有其人。段玉蘭不由地將信將疑。
段玉蘭是一個疑心病非常重的人,她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她都並不放心,所以,現在的她,只想從夏草兒的口裡問出來,究竟是誰,出賣了她。
要知道,段玉蘭一心想隱瞞的事情,被人傳了個沸沸揚揚——包括她怎樣打死了屋裡的丫頭,包括她怎樣找人去將那丫頭扔到亂墳崗裡去,再包括那個丫頭的家人怎樣找來……林立,諸如此類,那傳得是真鼻子真眼睛的,彷彿身臨其境。
可是,那一天在場的人,真的不算很多。
除了月華、月秀兩個大丫頭之外,就還有春兒,剩下的,就是在屋外幹活的兩個小丫頭了。
段玉蘭知道,月華和月秀是沒有膽量將這事說出去的,那麼,剩下的,除了她本人,還有那個死去的春兒,那麼,就只剩下了屋外幹活的那兩個小丫頭了。
當然了,段玉蘭也不敢排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