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腳步下意識的又往後退了一步,後背猛地撞上了牆壁,得,死路了,破罐子破摔的道:“可,可能妝沒化好。”都吐血了能不蒼白麼?
心下如是想著。
還未再等她多說一句話,陸以言高大的身影徹底的覆蓋了下來,雙手緊固在墨雪的頸側,不讓她有一絲一毫逃離的機會,臉近的只那麼一厘米的距離,“墨!雪!”兩個字雖是緩慢卻隱藏著無盡的怒意。
墨雪不由自主的輕輕縮了一下脖子,“幹,幹嘛?”尼瑪,還真和狐媚說的一樣越活越轉去了!
正想著,‘砰’地一聲巨響在耳邊猛地響起,鮮血的味道瞬間瀰漫了開來,她猛地一驚,刷地側頭,倒映在眼中的是男人正在滴著血的手,牆面有輕微凹陷的痕跡,雪滴順著指縫間緩緩滴落……
滴答……
澄澈的眸子在一瞬間瞪大,“你幹什麼!”又驚又怒。
“你當我傻是不是?吐的血是血包?臉色蒼白是妝沒化好?有急事消失在林裡還只是一點兒?只是一點,你墨雪會讓自己,在人前以那麼快的速度消失麼?!”
“我要是沒記錯,那一天正好是和那邊的人對上的時候吧?你是怎麼知道我在哪的?你又是怎麼來的那麼及時的!”
“我說你這段時間怎麼連門都不出?”
“你不是不出門,你是在養傷!”
“我說你這段時間怎麼變得比以前黏人了些?”
“你不變得,你是不想讓我察覺!”
“我說你這段時間怎麼比以往更愛喝紅酒了?”
“你不是更愛喝,你只是受傷之後的習慣!”
一聲一聲暴怒的吼聲在耳邊迴盪,唇猛地被含住,侵略的氣息席捲而下,唇齒之間都帶著痛,有血腥味從口中慢慢出,墨雪下意識的低唔了一聲。
像是被驟然驚醒一樣,陸以言的動作瞬間頓了下來,舌頭在那被自己咬破的地方舔了舔,又小心翼翼的沿著唇齒間打轉,比起那一句句暴怒的吼聲,動作卻是極盡溫柔。
唇齒分離的那一瞬,陸以言的腦袋也一同抬了起來,低啞的聲音一字一頓的道出,“墨雪,你到底做了什麼?”
那雙幽深的眸,是受傷是痛苦,就像一頭被困在籠子裡的野獸,不得宣洩。
墨雪呼吸一滯,心下低嘆了一口氣,親吻了吻男人的眼眸,輕柔的嗓音帶著安撫,“陸以言,不氣,我沒事的,阿烏說一個星期就好了。”
聽見這話,感受著那印在眼眸上的微涼,陸以言眼神微動,頓時想到了自己剛醒來的那天早上,烏鳥那奇怪的態度。
眼角餘光不動聲色的瞥了眼站在茶几上的一隻黑鳥。
“嘎?!”烏鳥整個兒一個激靈,抱著的瓜子啪嗒一下子掉了下來,不對呀,看它幹啥,關它什麼事?!
陸以言深吸了一口氣,就像是在壓抑著什麼似的,“墨雪,我要知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心裡始終有一團迷霧,他想起來了,即便是他身在幻境那中痛苦卻是真實的,地上滴落的那一片血窪做不了假,可偏偏,他身體的狀況卻比自己想象中好了太多太多。
而葉導他們剛才說的話,好端端的吐血?若不是祁佑及時扶住的話差點兒跌倒?
她的能力他是知道的,突然之間到了那種地步,又是嚴重到了什麼程度?
而她,為什麼又會吐血?
他沒事,她卻有事,沒法不讓他多想!
“哪裡能做什麼呢?”輕淺的嘆息聲在耳邊響起,墨雪的手卻在他的背後一下一下的拍著,總覺得是在給人順毛似的。
可偏偏,說出的答案卻又完全相反。
陸以言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突然問道:“那女人對你出手了?”
沒頭沒尾的話,墨雪下意識的回著,“沒有,你是我的伴侶,也算是小半個成員,孤狼有規定成員之間不能隨意動手,當然,沒有率先挑釁的話,這一次,他們不小心設計了你,是他們先違反了規定,放人算是扯平了。”
然而,這話一說出口,看著那張更冷了幾度的臉,墨雪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
正想著,陸以言的話瞬間說了出來,“既然沒出手,那你又是怎麼受傷的?”
果然!
墨雪頓時覺得有些頭疼了,呃……她這算是被人套了話麼?
看著那不打算招供的少女,陸以言猛地又逼近了一步,手剛放在墨雪的肩上,還未來得及有所動作,一道輕嘶的聲音瞬間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