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追問的聲音,看著眼前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陸以言面色滿是古怪,古怪的連整張臉都僵硬了起來,他這才發現,自己進門時聽見的那道極小聲的聲音是真實無比的,陸以言?
他有多久沒聽過自己的名字,卻不想,是從這少女口中喚出,那雙溫柔如水波的眼眸裡清澈得能倒映出人影來,桌子上還放著少女做的便當,耳邊是那異常熟悉的聲音。
“陸以言,你不答應麼?”一聲一聲,仿若情人間的低喃,一遍一遍,似乎他若是不答應,她便會一直問下去,不厭其煩。
第249章 明明都蓋了章呢
“胡鬧!”兩個字已然沒了剛才的錯愕,但仔細聽,卻多出了一股硬邦邦的味道,硬的連那周身懾人的壓迫力都散發了出來。
可偏偏除了這兩個字,他卻怎麼也說不出任何其他的話,望著那雙浮起淺淺水霧的眼眸,話語似乎被卡在了喉中,好像只要他敢說一個不字,那眼底就能寸寸斷裂,是否劃過這世間最悲哀的色彩,全憑一念之間,幽深的眸子微閃,到底是自己一手教上來的人,說一點兒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可若是說,男朋友?
這一回陸以言猛地站了起來,就像被突然踩到了尾巴似的,二話不說就往門外走去,只那背脊挺的筆直,比起以往的穩健莫名地多出了一抹不自然,某個男人表示,這事兒衝擊力太大,他可能需要緩緩,否則,他怕自己一個衝動直接把人給擰出去。
看著說走就走的人,墨雪卻忽然笑了,唇邊勾勒出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抬手輕點著唇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一縷冷冽的菸草香,低低地喃呢在唇齒間盤旋,“明明都蓋了章呢。”聲音裡滿是可惜的意味,連那眉宇間都染上了一絲苦惱,畢竟怎麼說也是自己第一次提出啊。
【雪雪彆氣餒!實在不行,咱一哭二鬧三上吊,團長保證答應你!】烏鳥歡脫的跑了出來,這麼關鍵的時候,它怎麼也要加油鼓勁啊!
墨雪點了點頭,卻直接無視了烏鳥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她很是認真的想了想,她記得以往的那群夥伴是怎麼追人來著?
哦,她忘了,比起追人這種活兒,那些人似乎更喜歡玩一夜情,要知道,在一場高強度的任務下來,這種沒有負擔,沒有感情的性愛方式才更能讓一直處於緊繃的大腦放鬆下來,而那種多餘的情感,他們是不需要的,也是不被允許的,畢竟,他們是與生死打交道的人,誰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只不過,比起這種簡單的性愛,她倒是更喜歡酒精這種好東西,然而,沒吃過豬肉也總見過豬跑,她記得組織裡還是有那麼一兩個人,每次任務下來有著固定的床伴,所以,他們是怎麼保持的?還有,那些電視上是怎麼說來著?
精緻的小臉上一臉的若有所思,彷彿在考慮什麼極其嚴肅的事兒,驀了,澄澈的瞳仁浮起一絲絲亮光,有什麼在眼底一閃而過。
你若是這時候問墨雪,什麼是害羞,她可能會一臉疑惑的反問你,試問一個從小就被扔在林子裡,食不果腹,衣不遮體的人,甚至於每一分,每一秒都要擔心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的人,哪裡還會有心思去管這些多餘的東西?
要知道,她是墨雪卻亦是雪豹,那是遊走在黑暗中的人,即便是換了身份,轉了時空,那種刻入骨子裡的習慣卻如影隨形,至死方休,他們的字典裡早已被鮮血洗禮,害羞這種情緒是不被允許的,因為,在你還在害羞的時候,那一秒的遲疑都足以要了你命。
第250章 換經紀人
一秒,對於別人來說或許很短,短的不夠做任何事,而一秒,對於他們來說卻很長,長到足以取人性命,生與死從來都是相對的。
眼看著男人就要從辦公室走出,略微苦惱的聲音適時的從墨雪口中響起,“原本還想再問問經紀人的事呢。”聲音不大,卻讓陸以言聽了個一清二楚,言外之意,你走了,事情還沒說完怎麼辦?
踏出的腳步連一秒都沒停頓,隨著背影的消失,卻有兩個字從門外甩出,“隨你!”
一時間,墨雪嘴角的弧度更深了,連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都染上了絲絲縷縷的笑意。
一旁的封明肅然起敬了,心底對墨雪的敬仰之情簡直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臥槽!看中陸董的不少,可誰能在撩完了陸董之後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兒?!誰能在撩完了人之後,還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除了墨雪以外,絕對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雖然不是一開始的那個答案,但這已經很不簡單了好麼!
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