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湯,陸以言整個人氣息一滯,抬頭,撞見的是少女捧著那份素色的飯盒,一臉笑吟吟的樣子。
他皺了皺眉,還未說話,只見墨雪忽然夾了一筷子青菜,吃的津津有味,一舉一動皆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優雅,彷彿她吃的不是清清淡淡的菜,而是什麼山珍海味似的。
這一連串連貫的動作,徹底把陸以言愣住了,原本冷硬的臉上竟是出現了一絲龜裂,幽深的眸子就這麼看著就著他剛剛吃過的飯菜,再次吃起來的人,心下怎麼都有一絲怪異,奈何對面的少女卻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壓根沒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妥。
墨雪疑惑地看了眼盯著自己的人,感受著這目光時不時在自己和飯盒上游移,吞下一口胡蘿蔔,奇怪道:“陸董還想吃?”說著,還很好心的將自己的飯盒往前推了推,一副你想吃什麼菜自己夾的樣子。
陸以言嘴角一僵,看著又被她扒拉過的飯菜,默默地移開了目光,“不用,你自己吃。”即便是聽起來沒什麼起伏的語調,但這聲音比起前兩次咬牙切齒的樣子,卻別提有多好了。
墨雪聳了聳肩,也不管對面的男人,再次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澄澈的瞳仁時不時地眯起,唇邊還帶起了一絲弧度,看起來當真是享受。
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每個人都有喜好不假,但她也和陸以言一樣,真論起來的話,沒有什麼是不能吃的,更別說這還是正常的飯菜,只不過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誰都會讓自己活得更為享受一點,畢竟刀口舔血的生活,不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能說的明白的。
更何況,這還是媽媽燒的菜,即便吃過多次,味道依舊讓人覺得暖暖的,血緣一旦認可了,便是很奇異的一種東西。
【雪雪,你真可憐,團長大人在那兒吃大魚大肉,你卻在一旁吃清粥小菜。】見氣氛難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