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
微眯的眼掃過飯菜了這樣一句,我頭重複差咬到舌頭。
筷子塞在手裡,人仍坐在腿上,只是換了個方向騰出他的右手,左手圈在我腰上輕揉著仍在造反的肚子。
一隻的碗端在我手裡,不斷有菜夾進來無需伸筷去取。看他時,總能尋到眼神,像是未曾離開。
菜是我做的,他能吃出來吧。許久不曾動手做過,他還吃得慣吧。他的心情很好看得出來,倒進杯裡的酒也不再只是看著,捏在指間與我碰杯,看著我一飲而盡。
這樣的相處比方才少了些熱切,卻多了許久不曾有過的親暱,彷彿時間靜止空間停轉,一盞漸短燭光將我們籠罩其間。
我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他過來時是何時辰,也不知這慢悠悠的飯吃到了幾時,放下碗筷再看他時,眸光深處尋不到熾熱,溫得像是離了爐的水。沒有灼人的沸滾燙,只是盯住,鎖住我的視線定在寸許之距。
扣在桌面的指甲有疼,我努力坐著不動。他就像是入了定,全身都像。
終是忍不住冒出一個字,“回?”
看著我的眼眸暗了暗,睫毛不曾眨動。
“你……”眼見眉毛動了下,眉梢帶著眼尾微微挑起,我收了話音低下頭,猛地在桌子上撓了一把圈住他頸後,“等著,沒讓你走,不許走。”
耳邊的聲音也是啞的,一字字地問:“等什麼?”
“等我讓你走的時候,等你不這麼每回都急著想要走的時候,等你想清楚到底要不要走,等……等到了子時,不給你走。”
“早就過了子時。”
“是嗎?”轉頭貼著臉頰滑過停在唇角,輕舔一下盡是酒香,“那就不能再走了。”
“是麼?”他的眼睛又眯起來鼻翼輕抵,瞳孔黑亮閃著光望不到底。
呼吸間越發濃郁的酒味燻得我頭直犯暈,傻傻地笑,“反正今兒你不能走,過生日就得呆在我這兒,哪兒也不許去。”完我又急急地補充,“明兒也不能走,因為明兒個初一,你就該呆在我這裡。”
“那我後兒也不走。”
看著眼前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