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帶來了皇阿瑪的賞賜,還有給兩個孩子賜的名字:紅挽、弘晚。
看著那兩個被寫在黃絹上的名字,我卻無力分辨皇阿瑪的意思,除了謝恩,滿腦子都是老九的話,“沒有第三次。”
我將的香薰盒子放在書桌上,看了許久,起身走到書房門口,忍不住轉回去心拿起來。
隨著盒蓋開啟,只有一枚靜靜地躺在紅色緞布上的紅線珍珠戒指。
☆、102。此時重逢Ⅳ…胤禟番外
“把信和這戒指一起送到隔壁四爺府裡。”八哥將信疊得仔細,連同那枚我曾裝在食盒中給四嫂送回去的戒指,交到管家手裡。
我不敢置信地緊盯著他,我了,難道八哥沒聽到麼?這銀子我出,只要先把四嫂救回來。可是八哥理也不理,視線始終落在低頭站於他身旁的管家手上,那時常掛著的笑悄然隱去,聲音比往日低了不止一,繼續交代著,“記住,親手交給四爺。”
我覺得自己被無視得徹底,在這個如同自己家的府裡,第一次感到無法適應,憋在我心裡的那團火幾乎快要把自己燃了。
看到管家應著往門外走,我快步衝上去一把搶過信,連同那枚戒指。
“胤禟。”八哥站在原地未動,只是終於看向我,眼睛裡的陌生我分辨不出是什麼,只能站在門邊死攥著信紙。
八哥的聲音有著比往日還要強烈的堅定,可是出的話卻讓我不能認同,“我了,給四哥送去,若是你想替管家去送,也可以。記住,親手交給四哥。”
“為什麼非要送過去不可?這不是賊人專門送來八哥府上的麼?”我舉著信紙走近八哥身旁,希望他能理解我的堅持是有道理的。
現在能救四嫂的人,是我,是他,甚至是這廳裡坐著的十弟和十四弟,但肯定不會是那個日日忙著為皇阿瑪打理朝政卻不管四嫂死活的男人。如此想著出來的話便有了些譏諷的意味,“與四哥有什麼關係?既是要贖金,我去準備便是,不需八哥費心。更何況,這麼大一筆銀子,即便我把信送過去了,四哥能湊得出來?我不信。”
安靜。
常能在這廳裡出現的笑語,像是被門外強烈的日光打得無影無蹤,如同我聽到八哥無心插手此事前,心裡的驚訝狂喜。
八哥無言的與我對視,我能感受到老十和老十四也在看我,此時此刻,我不指著誰能站出來支援我,只要沒人反對。
“八哥。”
終是有人站出來了,是與四哥一母同胞的老十四。我不管他與四哥八哥哪一個更為親近,那是他們兄弟之間的事,四嫂對他始終如一的好,這子總不能置她生死於不顧吧。
胤禎幾步走到我與八哥身旁,一貫的笑臉裡倒是有著些許擔憂,只朝我笑笑便轉向八哥,“既然信物是四嫂的,信也送來了您這裡,想來該是四嫂的意思。弟弟不敢求八哥一定要出手相救,只是九哥得也有道理。就當是老十四不敬,上一句,若是您不同意,只當沒見過這封信,讓我和九哥處理便是。”
八哥的眉皺得更緊,盯著我與老十四來回看,沒等他話,老十的聲音如戲場開鑼一般熱烈的迎上來,“那就再算我一份,銀子的事我幫不上,交給九哥就是,力氣咱倒是有一把子,包管打得那班賊人再也不敢為非作歹。”
“哈哈。”我和老十四同聲笑起來,左右開攻地拍著老十的臂膀,他穩穩地站著由我們從拍打改為推搡,仍舊立在原地,還真是挺有力氣的樣子。
原本愁得解不開眉的八哥都跟著搖頭在笑,“既如此,就我們兄弟四人一起好了,把四嫂救回來再送到四哥府上就是。”
我不敢置信八哥竟然同意了,而且要與我們一起,開心得未及表示又聽到他的話,“我本不是無情之人,四嫂有事做弟弟的自然應該幫忙,只是,你們三人未娶福晉不會明白。將心比心,句不吉利的話兒,若是宣情有事,我又豈會接受他人施手相救。九弟,你明白麼?”
我明白麼?
我不明白!
從一開始我就不明白!
一個事事好奇喜歡熱鬧奇思妙想一大堆不願意被規矩束縛的女人,偏讓皇阿瑪配了個冷到骨子裡處處講規矩不苟言笑的四哥,這算哪門子天作之合。
更讓我不明白的是,這樣一個女人竟然能和四哥安然的過了那麼多年,她都不會厭煩麼?每次看到四哥那張冷漠到毫無生氣的臉,我連話都懶得和他多一句,她居然還拿他當寶貝似的跟著護著。
我不明白,他們的生活是什麼樣的,有樂趣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