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知道,難道用猜的?自然了才知道,才能記得。”
眼前的面孔更加放大,忽而不見,側貼在我頰邊,“打大婚那日你醒過來,我這心裡就被你給叫住了,時時刻刻想著念著,不知道麼?打那時起,你就活了,我也活了。你笑,你哭,你跟我使性、鬧彆扭、動心思,無一不好看。方才好看,現在好看,往後好看。”頓了一瞬,化為耳語:“身無一物最好看,讓我愛不釋手。”
“你……”手指被他握著,抽不出。
“記住了麼?”
不知怎地,嘴裡胡亂吐出一句:“謝主隆恩。”
他倒沒惱,樂得比我鮮活。
既如此,蹬鼻子上臉吧——“明兒個叫人來,我要做衣裳,連帶衣料子一併送過來,千萬別忘了。”
他就在我眼前嘆了一句:“還是沒記住。”
我很想一句記住了,忍著沒,手指被牽了一下,就站起來順勢靠到他身上,耳中嗡嗡作響,“都了,什麼最好看?還做什麼衣裳。”
我怎麼都覺得他是想利用我的羞恥心,偏不!用力在他身上戳了幾下,佯怒,“你是氣吧……算計到我頭上,還就非做不可了。”
“你就不怕遭人議論。”
自嘲?這個表情可真是令人回味無窮啊。問題是他從來就不是個怕人的主兒,我更不是。
“誰?誰議論我?有本事叫他當我的面兒再一回。我連你的兄弟都敢罵,我還怕誰?誰敢議論我?找死!”
我正興致昂揚,他話題直轉:“你今兒遛狗了麼?”
我連腦子都沒過,直接回道:“你剛才讓人來發的是遛狗丫頭上崗證吧?正好,還沒收呢,那邊桌上擱著,誰愛要誰要,麻利兒送給別人去,順便再做條大金鍊子,連人帶狗一塊兒拴上,要多氣派有多氣派,保管沒人敢議論,敢張嘴,直接就是關門放狗,啃得連渣兒都不剩,連人渣都不給他做的機會。”
胤禛瞅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憋著笑的樣子特別討打。袍擺一掀就坐在了我方才的位置,拉我坐在腿上,明知顧問地:“今兒的氣不大順,該是衝我來的吧?”
“本來順得很,你不給我做衣裳。”
“藉口。”
“我找你的麻煩需要藉口麼?不需要。”
“你找我麻煩的時候從來都是口是心非,一句話要繞八百個圈子,最後連你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