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的並不是心裡想的,越是親近的人越是如此。她只是……”
“你也討厭我,和挽兒一樣。”胤禛的聲音沉沉的,頭也沒抬打斷我的話,讓我已經雜亂的不知如何分配的心更是纏成了一團亂麻。
有麼?從頭到尾我沒有插過一句嘴,也沒有做過一件能讓他誤會的事吧。作為一名旁觀者,他竟然這樣想,如此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的陳述,連半疑問的可能性都沒有。
搖搖頭試圖勸他,卻怎麼也擦不淨掉下的淚,也笑不出來。無奈地低下頭不再去看,也不讓他看見我的樣子,深吸口氣輕聲道:“沒有,挽兒也不是這樣的。”
一聲嗤笑,像是從他身體裡發出,猛地收緊手掌握成拳,血立時從指縫裡溢位來,滴在地上。
我才動了一下腳還沒邁出去,手腕被他握住。不知是我在抖,還是他的手,掌心冰涼地貼在上面,用力收緊,包裹著熱燙的血,洇過鐲子溼黏在我腕上。
“去哪兒?”
不是讓我去看紅挽麼?又問我去哪,唯有搖頭苦笑。他還真和紅挽一樣,口不對心,難怪父女倆能吵崩了。
無奈地嘆口氣,抹掉淚聲解釋,“你先坐下,我去把藥箱拿過來,先把傷口清理下。”
兩枚同樣款式的戒指閃在眼前,隔著淚光顯得虛幻,數不清上面折射出多少種顏色。他的戒指還有拇指上的扳指硌著鐲子,摩擦出輕微卻刺耳的聲音。
抬起頭看向固執地不肯放行的某人,手始終沒有鬆開,眼睛越過我不知看向何處,我能清晰看到他眼底的傷痛,能感受那種痛,卻無從安慰,也無法替代。
腕上的手掌鬆了又緊,反覆數次,慢慢向下貼在我垂著的掌心,終是握迴腕上。他的手仍是冰涼,沒有絲毫熱度,連我的金鐲都跟著失了溫,黏在面板上冰了裡面的血管,僵得不能動作。只有幾道鮮紅,順著手背緩緩向下滑落,帶著餘溫。
“別走。”胤禛的聲音很輕,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