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就甘心放棄曾經無限嚮往的自由快樂呢,太不像我了,還是現在這種生活比較適合我。
“福晉這是準備出關了?”
“出關?”想想自己三天前的豪言壯語,我什麼來著?好像要閉關一個月吧,這才哪到哪啊,“不是,就是把範圍調整下,現在天氣好了得出來溜溜,不能總在屋子裡憋著,曬曬太陽不長蟲。”
解語掩著嘴直笑,“瞧您的,跟真的似的,這院裡有一個算一個,誰信您能一個月不出門呢。”
“你們還別不信,不出這回還就不出了,倒要讓你們這些壞丫頭看看,什麼叫作言而有信的人。”坐在眉嫵搬出的椅子上,指向對面的房門,“去,把顏玉和如意叫出來,連帶採依一起,你們五個都到這院子裡。你撫琴眉嫵練劍,顏玉研墨如意燙酒,採依去前面採些花來,搬張桌子讓弘暉在這兒練字。”
一時間院裡貓跑狗跳熱鬧非凡,幾個丫頭跑來跑去的折騰著,我喝一盞茶的功夫已然準備就緒。
我與弘暉分享一張桌子,桌面的瓶裡插了兩枝純白的梨花飄散著淡淡的花香,聽著琴音伴隨著劍風帶起的嗽嗽聲,雖然不能喝卻能嗅到酒香,不禁感嘆,“這才叫生活啊……琴棋書畫詩酒花,當年件件不離它,如今七事依然在,去他的柴米油鹽醬醋茶。”
“福晉,如今這院子裡琴書畫酒花都是有的,詩嘛,您剛才那兩句尚算,唯獨沒有棋,要不……等四爺回來陪您下?”
我停了手中的畫筆,好笑地看向研著墨還動腦子要幫四爺的顏玉,“誰沒有棋了?我手下畫的不就是?等我畫好了再教你們,好玩得緊,到時你就知道了。”
“這是棋麼?您不是在畫畫兒?”顏玉一臉驚訝地看向我已然畫好的幾張紙,“這是什麼棋?奴婢沒見過。”
“東漢末年分三國,此棋名為三國殺。”其實……我更想搞個九龍奪嫡殺,可惜啊,時機不對,還是算了。只盼這幾個丫頭學得會,這樣我這一個月就有得玩了,包管不用再出院半步,標準的閉關修煉啊修煉三國殺。
“額娘,阿瑪每日午後習字。”弘暉提著毛筆有些困惑地看著我,表情頗為彆扭,貌似對我這個上午練字的安排有些不滿意。
難道他的話還是聖旨不成?好吧,雖然在n多年後他的話是可以變成聖旨的,但絕對不是眼巴前兒!
“上午練和午後練有區別麼?阿瑪的話額娘不能改麼?”我氣憤啊,躲了大的躲不了的,幹嘛非生出這麼一個盲目聽從父親任何指令卻要違抗我的意思的兒子呢?
弘暉還是很會看眼色的,抓著毛筆不言不語地低下頭繼續練字,我伸了手過去溫柔地撫摸著他的禿腦門,“乖,這樣才是好孩子。”
也不知畫了多久,弘暉乖乖地練了一篇又一篇,最後看我不理他已然放了筆拿著我畫的卡片一張張地翻看。當脖子開始痠疼得讓顏玉幫我按摩時,院門嘭地一聲被人從外面踹開。
這也……太暴力了,難道不會敲門麼?雖然我叫丫頭給鎖了,但如果他很生氣的話,我還是會識相地讓她們開啟的,用不著這麼給力吧,難道腳不會痛麼?
什麼琴音劍聲全都靜止了,弘暉手裡抓著卡片嚇得當場愣住,直盯著門口站著的他那凶神惡煞的阿瑪,顏玉的手猶按在我脖子後面,我不自覺地隨著破門聲瑟縮著,就像被她掐住一般感覺呼吸都困難了。
我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他現在的表情最為恰當,橫眉冷對?難道我是千夫所指?不成!可是那眉頭已經都快糾結到一起去了,嘴巴抿得死緊幾乎成了一條直線,哦,橫唇冷對。胤禛邁步進來站在院門內,眼睛半眯著掃視全場,幾個丫頭哪受得了啊。
我抽出弘暉手裡的卡片放在桌上,輕撫著他的臉,努力笑著輕聲道:“你寫了一早也該累了,帶著採依回屋去歇會兒吧,待會兒叫你吃飯。”著轉向院裡的幾個丫頭,解語已然收了琴,顏玉拉著如意避到了自己屋裡,嘆口氣對收了劍站在我身邊的眉嫵道:“你陪大阿哥回去。”
和一早的情景很像,只是那時是一派祥和歡天喜地,現在卻只能用一片狼藉四處逃躥來形容,四爺的戰鬥指數真高,絕對的兵不血刃。
胤禛冷眼看著,待院裡清靜下來幾步邁到我身邊,低頭看著仍安然坐在桌邊的我,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吐出幾個字“跟我進來”,完便率先走進了我的房門。
無奈地站起身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脖子,看來今天是躲不開了,人家已然先佔領了我的戰壕,還能再轟?就是我想,此時也不敢再去拈虎鬚了,明顯他正在氣頭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