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一種人,天生會交際能察言觀色。而且他們性格中帶著憨厚,讓人不設防,即便是拍馬屁溜鬚的話,從他們口中說出來也讓人覺得實在可信。其實也沒必要防這種人,因為他們把凡事都看的通透,卻不會事事點破。他們固守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即便是損人利己的事也堅決不去做。他們骨子裡驕傲,不屑與小人為伍,更不屑做那些上不去檯面的齷齪事。他們是天生的世俗君子,走平民貴族範。
站在幼儀身旁的夏荷也一直用眼睛覷著利鈺,覺得他越發有股子男人味。她留心瞧著,看見鈺哥兒夾什麼菜,夾了幾次都細細記在心上。
這鈺哥兒酒量不錯,可都城的二鍋頭比滄州的竹葉青要濃烈的多。前幾杯酒灌得太猛,眼下覺得有些頭暈。他假借如廁離席,出了碧水閣被冷風一吹,五臟六腑開始翻騰。他連忙走到旁邊僻靜處,扶著大樹吐起來。
“表少爺,奴婢這就取茶水來。”丫頭晚晴看見他離席就跟著出來侍候,她原本是封氏身邊的二等丫頭,眼下被利姨媽安排在鈺哥兒身邊。她看見主子嘔吐,趕忙折身回去取茶水。
鈺哥兒點點頭,挪了幾步坐到大青石上。突然,一杯溫熱的茶水遞過來,鈺哥兒接過去漱口,一方錦帕又遞過來。鈺哥兒擦擦嘴角,瞥見錦帕上面的鴛鴦戲水覺得有些眼熟。他一抬眼,這才瞧見眼前的人並不是晚晴。
瓜子臉尖下巴,眼睛大大的,怎麼有些眼熟呢?或許也是新來的丫頭吧。
“表少爺,你不記得奴婢了?”夏荷面露失望委屈之色,像個棄婦一般,“白天才見過表少爺,奴婢還送了親手做的花茶和錦帕。”
花茶?鈺哥兒一怔,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