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肯定要排在老太太和姨太太后頭。
妾身想著她們姐妹身邊的丫頭有些到了配人的年紀,到時候統一換一批,也省得有人疑心我這個嫡母偏心。四丫頭身邊的丫頭是粗鄙些,不過妾身已經教訓了她們,又有劉嬤嬤和幾個老嬤嬤鎮著,不會出什麼差錯。妾身已經打算給玉儀請教養嬤嬤,到時候讓幾個丫頭一起學,也好約束約束她們的性子。”
她可不是在保春花幾個,只是巴不得幼儀身邊都是蠢人。心眼子多太過聰明難免要生事,那個春花笨嘴拙腮粗鄙不堪,她侍候幼儀正合封氏的心意。
金老爺聽見這話點點頭,他也不過是提一句,內宅的事情還得封氏做主,他一向不管。
撂下飯碗喝了茶,金老爺去了書房。可他剛走到園子附近就碰上崔姨娘,也不知道崔姨娘說了什麼,他滿臉愉悅地跟著去了。
封氏聽見柳燕回稟臉色難看起來,錢嬤嬤覷著她的臉色輕聲說道:“太太,自從前日那事,易水閣那位似乎風光起來了。您看,六嫂子的事情會不會是她背後鼓搗的?”
“就憑她?”封氏輕哼了一聲,滿是不屑。
“那麼是四姑娘?”錢嬤嬤說完自己都覺得有些沒底氣,“或許是碰巧罷了。四姑娘是崔姨娘生的,平常最忌諱誰提這話茬。六嫂子罵小丫頭,四姑娘吃心也正常。那個春花一看就是個糊塗人,打人下狠手不計後果也是有的。”
起衝突是偶然,吃心是正常,春花打人也能理解……可這麼多看似正常的現象湊在一起,封氏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可究竟哪裡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
四丫頭!封氏在心裡默唸著,往後的日子還長,慢慢看吧!
☆、第二十二回 情趣?所迫!
幼儀受到驚嚇暈倒,又被診出體虛的毛病,早晚兩遍喝中藥。她總是趁著丫頭不注意,悄悄把中藥倒進花盆裡,不過幾日的光景,那花長得倒比之前茂盛多了。
封氏免了她的晨昏省定,她只好老老實實在屋子裡“養病”。不過幼儀早就習慣了安靜,每天看書、寫字日子過得挺愜意。
只是有一點讓她心煩,韻儀起么蛾子,說怕她寂寞讓姐妹們輪流過來陪著。這不,今個兒輪到韻儀,她人還沒進來,聲音就先到了。
“四妹妹不躺著休息,怎麼又寫起大字來?我一進院子就聞到淡淡的墨香,似乎裡面還有茶香。”丫頭挑開簾子,韻儀走進來,“咦?茶香是從硯臺裡飄出來的,莫非四妹妹用得是茶水研磨?”
“你好靈的鼻子!”幼儀放下手中的筆,笑呵呵的說著。前世的她就已經練就了心口不一的本領,眼下更是拿捏地相當準確,看她的表情,聽她的語氣,竟絲毫感覺不到一絲絲的不歡迎。
“不是我鼻子靈,而是四妹妹好巧的心思!”韻儀平日裡最愛動些小巧思,把晾乾的花瓣縫在枕頭裡,躺著睡覺連呼吸都是香的;在鞋面上縫小巧的繡球,一走路繡球就突突亂顫,瞧著可愛又有趣;把做紅女剩下邊角餘料剪成細條,搓成麻花勁綁在辮子裡,有一股子異族風情。
姐妹之中,她自認最有情趣,可卻沒想到用茶水研磨的法子。墨汁和茶水的融合,竟然有一種特別契合的香味,讓人聞之忘俗。
“三姐姐說笑了,我哪裡是什麼好巧的心思?”幼儀苦笑了一下回著,“想我在莊子上住了一年多,那裡的條件自然比不得府中,就連寫字用的都是些臭墨。我被燻得實在受不了,這才想出這麼個法子,沒想到還挺管用。只不過莊子上也沒有好茶葉,不過是蓋住墨臭味罷了。春花習慣了研磨的時候加些茶水,豈料竟得了三姐姐的誇讚,實屬碰巧而已。”
“四妹妹在莊子上竟然吃了這麼多苦?你為什麼不打發人回稟太太?那些刁奴離開主子,總是要生事的。她們見你年幼,個性又軟弱,自然要陰奉陽違暗地裡欺負!要是太太知道,打她們一頓板子,再攆出去幾個,她們就知道厲害了。”韻儀立馬立著眼睛罵著。
用臭墨寫字就算是吃苦了?太太豈能不知道她在莊子上過得是什麼日子?幼儀看見韻儀氣憤填膺的模樣,低垂的眼裡多了一抹幽深。她實在是不能相信韻儀會這般天真單純,她們姐妹四人,誰是傻瓜?即便是整日不言不語的繡儀,也是心明鏡一般,不過是假裝不知道圖個平安度日罷了。
看見她低頭,韻儀拉住她的手,“四妹妹也該拿出主子的派頭來,走,跟我去太太跟前說清楚!”
去太太跟前說什麼?剛剛弄走了六嫂子,還想動太太莊子上的人?而且幼儀也不覺得自己眼下有這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