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自然也知道報應二字,所以並不怕死!能在官兵手中逃走是本事,不窩囊!可栽到你們姐妹手裡卻比死了還難受,我必須報這個仇!”
“還有些氣性,只不過入了歧途,可惜了。”幼儀的嘴角露出一絲嘲笑。
“死丫頭,受死!”水賊被她激怒,扯著弓弦朝著她過去,五官猙獰的宛如惡鬼一般。
只聽見弓弦的響聲,緊接著有人“啊”了一聲。幼儀心中感嘆,死還真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咦?不對啊,自己明明沒有出聲。她定睛一瞧,就見水賊肩膀捱了一箭,手中的弓箭拿不住掉在地上。
遠處的船上站著一個人,手中也拿著弓箭,瞄準了水賊又放了第二箭。水賊倉皇而逃,咬牙切齒的道:“不殺了你,我不會死!你等著!”
這回咬牙不光是恨,估計他也疼!
☆、第九十二回 請君入甕
那水賊肩膀受傷,又見船上之人瞄準了自己再次放箭,便知幾日殺不成面前的死丫頭。他只好暫時忍下這口氣,藉著岩石掩映逃走。他在島上生活了多年,閉著眼睛都知道地形,很快,他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本以為自己小命休矣的幼儀又逃過一劫,看樣子老天爺還真是眷顧,緊急關頭就來了救兵。只是不知那放箭之人是誰,如此遠的距離竟然還能射中目標,當真是了得!雖然常存也是習武之人,不過他似乎沒有這樣的好箭法。
果然,那人上了岸大踏步走過來,看身形不是常存。那人越走越近,幼儀不由得微微蹙眉,竟然是他!
“看樣子金姑娘並無大礙。”他上下掃了幼儀兩眼,扭身吩咐後面的官兵,“帶金姑娘上船,你們兩個隨身保護,其他人等跟我在島上搜捕逃犯!只要發現,可就地正法!”
“郝……公子,我不能離開!”幼儀並未順從他的安排。
郝連玦聞聽這話扭頭看著她,趕過來的微胖官兵似乎是個小頭目,他笑著說道:“金姑娘不用害怕,我們都是官府的人,現在你很安全!等一下我們護送姑娘離島,貴府老太太和賀府的人就在前面十海里處等候,她們還不知道姑娘安然無恙。”
“那就勞煩軍爺去通知我祖母和表哥等人,就說我沒事,水賊已經被就地正法。因為我要向郝公子交代事情的原委,所以稍後會跟郝公子一同回去,請她們不必擔憂。”幼儀平靜的說著,語氣中卻帶著不容置疑。那小頭目聞聽一怔,隨即扭頭瞧著郝連玦。
“你要留下一起捉捕逃犯?”郝連玦刻板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來,“一個受傷如驚弓之鳥的匪類,量他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莫非姑娘懷疑我的能力,想要親眼見到才放心?”
“幼儀不敢質疑郝公子的能力,只是那水賊對島上的地形瞭如指掌,佔據了天時、地利。這個島不小,他要是存心藏起來想必短時間內不好找。況且郝公子帶來的人手有限,一面封鎖水路設防,一面鋪開展開地毯式搜尋顯然是不可能的。如此一來便要調動更多的人手,費時、費力,到時候恐怕就會有人質疑郝公子的能力了。”
聽見她這番話,郝連玦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他緊盯著幼儀片刻,問道:“你有快速不費力逮住逃犯的辦法?”
“那水賊以身犯險折回來,在船上襲擊我不成便追到此處,估計是想要豁出性命殺了我。以我為餌,必能引得他現身。到時候伏擊他,豈不是甕中捉鱉,輕而易舉?”
“你覺得我是那種把名聲看得比什麼都重的人?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的性命,換取好不值錢的狗屁聲望,我還沒下作到如此地步!”郝連玦不屑的回著。
“我可沒想要豁出性命!”幼儀聽見竟然笑了,“難不成郝公子帶著這麼多人,連我的安危都保護不了?”說完迎上他的眼神。
深似潭水的眼神裡起了一絲漣漪,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可這笑容卻讓幼儀心生寒意。
“金姑娘的激將法用得巧,可也要選對了物件才能有效果。不過既然金姑娘想要為民除害,捨身忘死,我也不好多加阻攔。就依姑娘之法,只是我的人手不多,要派出大部分到岸邊設防,還要打發人四下裡搜尋,能保護姑娘的人手就不足了。若是姑娘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會替你殺了那賊人報仇!”
“郝先鋒,若是金姑娘有什麼意外,我們不好向金、賀兩府交代。再說……”旁邊有人想要阻攔。
“金家能有這樣的姑娘是他們家的榮耀,到時候我會請將軍奏請聖上。對於看重名聲的世家來說,這是件好事!”郝連玦不陰不陽的說著,嘴角掛著嘲諷的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