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花船不見了,似乎有兩艘更大的船在河面上來回巡邏著。船上面亮著燈籠火把,把水面映得通紅,隱約看見有官兵在上面結隊的走。
韋汝也瞧見了,她把幼儀拽過去,“快點睡,什麼事都不會有。肯定是他們官兵在清理戰場,或者是在打撈掉進河裡的武器。”
“嗯。”幼儀知道她比自己還明白,也不點破。兩個人挨著躺下,沒什麼興致聊天。可能是在河上飄蕩了一天,幼儀很快就迷糊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一陣窸窣的聲音驚醒。難不成是有老鼠?她最怕那種毛乎乎賊眉鼠眼的東西,一想到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她登時睡意全無坐起來,可還不等她看清楚四周的情況,一個黑影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躥了過來。
她想要驚呼,卻感覺脖頸一片冰涼,一個低沉嘶啞的聲音響起來,“別喊!不然要她的命!”
這時幼儀才發現,這句話是對一旁的韋汝說得。韋汝也被驚醒了,她看著架在幼儀脖子上的匕首,不敢輕舉妄動。
房間裡沒有點燈,幼儀稍微適應了一下,很快就看清楚了一切。拿匕首的是個滿臉橫肉鬍子拉碴的中年男人,他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爛,細看露出來的面板上面還帶著傷痕。他惡狠狠的低聲威脅道:“我就是想借你們的船到惠州去,不想傷害你們的性命!”
估計是漏網的水賊,被官兵追得無路可逃看見她們的船便摸了上來。惠州四通八達,到了那裡就容易脫身多了。幼儀聽聞那些水賊無惡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