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巧,我那弟妹跟你小子眼光還真一致,也瞄準了這裡的玉石生意。”接著便把馮鶯今日要帖子的事給說了,然後笑道:“她說是自己的舊僕要做這門生意,只是這裡頭的門道我還能不清楚,大頭怕還是她這個舊主的。對了,你小子到底是個什麼打算?要真是認準了,就趕緊讓媒人去提親啊!否則時間長了,你就不怕被人截胡?”
陸飛嘆口氣:“你怎麼知道我沒想過?這不是沒找到合適的媒人嗎”
第二天一早,天色還有些昏暗的時候馮鶯就起床了,梳洗之後簡單的吃了一些早點,就帶著一眾下人上路了。因為路途遙遠,她只帶了碧蓮一個丫鬟,兩個小廝倒是都帶著。房嬤嬤猶不放心,把房山也給叫上了,轉頭見李樹家的身形粗壯,也讓她跟著。
馮鶯無奈的笑道:“嬤嬤,我就是去看看,又不是出去打架什麼的,哪用的著帶這麼多人。”
房嬤嬤卻是態度堅決:“娘子沒有獨自出過門自然不知道厲害,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娘子要去的地離這渝北城可有七八十里呢,萬一路上遇到什麼麻煩,人多好歹氣勢足些。就這些人我還嫌少呢,咱們家青壯太少了,過陣子還要多買幾個小子才好。”
見她在那嘀咕個沒完,馮鶯只好無奈的任她擺佈。
坐上車之後,到城門口那邊跟王興匯合後,一行人便馬不停蹄的往目的地行去。
結果,直到回來進了城門也沒遇到房嬤嬤擔心的那些事,這一趟很是順暢。
房嬤嬤在家則是急的不得了,顧不得天冷,揣著個暖手捂在大門口處四處張望。等看到房山騎著馬拐進衚衕裡來不由的心下一喜,繼而又見到家裡的馬車也駛進來立馬眉開眼笑起來。
馬車剛在門口停下,房嬤嬤就跑上前去掀開車簾:“哎呀,姑娘你可算是回來了,差點沒把我給急死。這一路上可還順遂?”
馮鶯看到房嬤嬤急切的臉,笑著回道:“都挺順利的,這回來的也不算晚了,天都沒黑呢。”
她一進堂屋,發現長生兄妹倆都在這裡等著,一見她回來了,兄妹倆齊聲聲的請安問好。聽到這些清脆的童音,馮鶯頓時覺得這一天的奔波都被洗刷了不好。到這時,她才有些領悟到國人如此熱衷於生兒育女的原因。
那一瞬間,馮鶯第一次有了成親生子的慾望。
白毫和銀針兩個小丫鬟上前幫她把斗篷和羊皮褂子脫下來,又端來熱水伺候著她洗手淨面換上家常衣服。馮鶯這才坐到炕上腳下蹬著一個腳爐,手裡也抱著個小手爐暖手。雖說她家的馬車車廂裡面都用厚氈布包了一層的,車簾也厚重,但是溫度怎麼也比不上屋裡暖和,尤其是行駛起來的時候颼颼的涼風就從車廂的各個縫隙裡往裡頭刮。這樣遠的路坐車回來,馮鶯渾身上下早都凍透了。
在炕上坐了一會,馮鶯才覺得身子暖和了一些。
這時,房嬤嬤端過來一碗熱湯:“天冷,還是喝點羊肉湯熱乎,裡面放了生薑和當歸,先驅驅寒氣過會再喝茶。”
馮鶯端過碗嚐了兩口,笑著誇讚:“真香,一點羶味也沒有。還有嗎?讓奶兄、碧蓮她們也喝一點去去寒氣,今兒她們跟著我奔波了一天也辛苦極了。”
房嬤嬤笑呵呵的應道:“還有呢,你放心就是,少不了他們的。”
她心裡雖然牽掛著馮鶯此行的結果,但還是耐心的等馮鶯把一碗湯喝完了,才問道:“姑娘今兒去看的那莊子怎麼樣?合不合適?”
馮鶯笑道:“我瞧著那地是挺好的,土地比較肥沃,莊子還有零星好些個水塘,便是天旱也不缺水,是極好的地方。”
房嬤嬤笑著說:“也是,那個黃興是周管事介紹的,想來就是看在周管事的面上他也不敢糊弄姑娘。”
既然已經相中了那個莊子,馮鶯也沒有多做猶豫,第二天就透過王興付給了賣家銀子,又去衙門辦好了手續,馮鶯看著手裡蓋著大紅官印的地契心裡高興。雖然一下子花出去近六千兩銀子,但是土地帶給她的歸屬感卻是銀子無法比擬的。
辦好手續,馮鶯讓碧蓮拿了二百兩銀票給王興。
王興想著自己以後還有求與她,開始並不肯收。馮鶯笑道:“王中人只管拿著,總不好白讓您跟著忙活這麼些天,旁的不說,就是衙門那塊平日裡怕是也少不了各種孝敬,況且您還幫著講了價,給我省了四百兩銀子,不拿的話可就是嫌少了。”
聽她這樣說,王興才收下銀票,口裡不住的稱謝,又拍著胸脯道:“以後娘子再有什麼差遣還只管使喚小的,旁的不說,這渝北城想要買賣的田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