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了。”
說笑一陣後,徐夫人突然話鋒一轉:“裴氏和她兄弟做的那些子爛事我都已經知道了,依我的性子合該狠狠的整治她們一番才對。只是事情偏有些不湊巧……”
聽到這話,馮鶯心裡咯噔一下。
見馮鶯瞬間變了臉,徐夫人又笑:“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不會讓你家親戚白白受罪的。說起來,這個裴家還真有些運道,他們家在宮裡頭的……”
話沒說完呢,就聽外頭丫鬟進來回稟說劉守備的太太來了。
徐夫人皺皺眉把手裡的茶杯一放:“她來的倒挺早,罷了,早晚都要來,讓她去花廳候著吧。”
說完站起身來:“走,咱們邊走邊聊。”
馮鶯連忙上前兩步扶住徐夫人的胳膊:“這事我心裡也沒底,不知道那位劉太太到底有什麼靠山,還請夫人多多指教。”別人畏懼什麼裴國公府,但是馮鶯卻清楚京城的裴國公府早就已經沒落了,如今也就是能拿著名頭嚇唬一下不知底細的外地小官,在羅氏這樣官宦世家的姑奶奶面前可不怎麼好使。
羅氏嘆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裴氏的一個堂姐前兩年被國公府送進宮去了,做了五品才人。原本也沒怎麼得寵,誰知倆月前不知怎的牽起了聖上的舊情,承寵了幾次後便十分幸運的有了身孕,如今已經滿三個月了。宮裡已經好些年沒有喜訊了,念在龍嗣的份上,聖上封了裴家女為正三品昭儀。不管是男是女,只要能平安生產,一個妃位是跑不掉了。”
原來如此,馮鶯瞭然,一個有子嗣的妃子怎麼也能保裴家幾十年的風光。只是這個訊息對自馮鶯來說,卻算不得好訊息。
見她神情低落,羅氏拍拍她的手:“你也別太難過,雖說要給裴昭儀面子,但是也不能任由裴家兄妹那般無法無天。畢竟裴昭儀再得寵,手也伸不到渝北這邊來。裴氏也許是想通了這點,昨兒已經主動過來低頭了。她要是還梗著脖子繼續目無法紀的胡鬧,我還能找由頭料理她,偏她如今先低了頭,咱們就是看在裴昭儀的肚子上,此時也不好再追究下去。跟你說這些,還希望你能理解。”
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形勢就是如此,馮鶯也只能點頭。尤其是陸飛剛剛奔赴前線,她也怕事情鬧大了會影響到陸飛。守備可是管著渝北城中所以軍中庶務的,旁的不說,只在糧草上略卡個三兩天,陸飛他們在戰場上就要多吃不少苦頭。
是誰說過來著,成長就是要學會不斷的妥協。
馮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成長了,但是此刻她不敢賭這口氣。
裴氏在花廳里正等的不耐煩呢,就見總督夫人帶著一個十分年輕貴氣的少婦走了進來。
只見這女子頭上戴著卷鬚翅鑲三尾點翠鳳釵,鳳口銜了單滴流蘇,鳳尾處鑲了一顆蓮子大的紫色珍珠,顏色十分清新惹眼。髮髻兩側各插一支八寶點翠簪,簪頭的流蘇上亦墜著米粒大的同色珍珠,耳朵上掛著一對水綠色翠玉水滴耳環。身上是雨過天青色玉蘭紋亮緞對襟長褙子,蔥綠色的百褶裙,腰間繫著碧綠色的四合如意結宮絛和一枚祥雲紋的羊脂玉佩。
裴氏心裡納悶,沒聽說徐夫人有兒媳婦啊,她的女兒還待嫁閨中,那麼眼前這人到底是誰?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保管滿意
徐夫人坐下之後很快就給裴氏解開了疑惑,她拉過馮鶯的手笑道:“這位劉太太還不認識吧?這是永昌伯府家的表侄女,也是陸千總的未婚妻。”
裴氏一下子睜大雙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馮鶯,怎麼可能是她?李嬤嬤不是說馮家那個穿戴打扮十分寒酸嗎?眼前這人的打扮哪裡寒酸了?那個婆子真是老眼昏花了。
緊接著,裴氏便十分不喜,她原以為馮鶯有什麼大來頭呢,沒想到就是程家的一個親戚而已!她略有幾分不屑的打量一番馮鶯,想到對方竟然拒絕了自己的橄欖枝,心裡平生一股怨氣,一個和離過的寡婦不好生藏在家裡,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來勾搭誰呢!
她一直沒有說話,馮鶯雖然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但是從她的眼神裡就能看出來對方的不屑和不喜。
馮鶯微微勾勾嘴角,也懶的搭理對方。
徐夫人見場面有些尷尬,便開口道:“好了,今兒把你們兩位都請過來為的是什麼你們心裡也都清楚,咱們也沒必要藏著掖著索性開啟天窗說亮話的好。”
接著,她把目光投向裴氏:“劉太太,旁的事也罷了,你孃家兄弟做的那些事情可不能就這麼算了。要怎麼賠償人家,今天你得給馮娘子一個說法,要不這事可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