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想當初都是你外婆給我和你娘選的,為的是姐妹的莊子挨的近些好照應。沒想到……罷了,如今能照應到你也就行了。我已經交代好了,到時候你這裡只要放起五彩蝴蝶樣的紙鳶,就會有人前來接應你。”
兩人又依依不捨的說了許多敘別的話,大田氏才一步三回頭的轉身走了。
待田氏走後,馮鶯和碧蓮已經把要帶走的東西全部打包妥當,只等到了時候就金蟬脫殼。
果然不出馮鶯所料,第二天京城那邊就來了人,是原先向家的一個老婆子張氏,也算是大劉氏的心腹,帶了些補品說是替老太太來瞧她的。又說老太太如今已經大好了,覺得那個道姑的話未必做準,不好因為這些模稜兩可的話就讓兒媳跑到山上來待產。只是她年紀大了爬不了山,因此就讓張婆子代替她來一趟,然後讓馮鶯安生在這裡再待兩天,等向達休沐的時候就來接她……
馮鶯有些“受寵若驚”的聽了,看看天色又說:“辛苦張媽媽了,這會天色不早了,不如在這裡住一晚,明兒我讓人收拾些新鮮瓜果你順道給老太太帶回去。”說完似乎是不經意的問:“不知跟著媽媽來的是哪幾個?”
張婆子難得見馮鶯給她這樣的好臉色,當即腆著笑臉回道:“是馬房的顧老頭和小蟬。”
馮鶯臉色如常的讓她下去歇著,轉頭就對碧蓮說:“好生盯著小蟬,想辦法看看她有沒有帶東西過來。”
碧蓮答應著出去了一會,半晌後帶著微醺的酒氣回來:“奴婢把她們倆灌醉了,在小蟬隨身的包袱裡找到了火石和油繩,還有蒙汗藥。倒是張婆子那裡沒有找到東西。”
馮鶯冷笑:“張婆子雖然是向家老人可未必會聽小劉氏差遣,小蟬卻是小劉氏的心腹。如果有人巴不得我現在就死的話,那隻能是小劉氏一個。裴氏顧忌自己名聲,而向家母子倆怕是打著留子去母的主意,否則他們憑什麼留下我的嫁妝呢?”
碧蓮恨聲道:“這些人當真是一個比一個惡毒!”
馮鶯丹唇微啟:“所以,本姑娘才不想和她們玩了,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一會兒,咱們就出去把紙鳶放了吧。”
於是傍晚時分,別院的下人們瞧見一向文靜的主子竟然在院子裡放起紙鳶來,還湊成塊議論了半天。
正文 第五十一章離京
下人們議論了好長時間才散開,之後便是照常當差做事。晚飯後,因為山上也沒什麼好玩的,大傢伙早早的就躺下休息了。在京城的時候張婆子就知道馮鶯治下嚴格不許耍牌賭錢,原以為來了山上怎麼也會寬鬆一二,沒想到規矩都是一樣的。沒辦法只好帶著小蟬在一個屋裡睡下。
這點倒是正中小蟬的下懷,她在心裡盤算著自己剛才在飯菜裡下的那些蒙汗藥應該快要見效了。想到自家小姐的託付,小蟬心裡只覺得“咚咚”直跳,她也沒想過小姐竟然會讓她做這種事情,但是自己的賣身契捏在小姐手裡,卻不敢不聽。要是不聽話,小姐就會把自己賣到那種地方。小蟬伺候小劉氏十來年,深知她的心狠手辣,當初帶著小姐投奔老太太的何媽媽就是因為自大了一些,小姐嫌她礙眼毫不猶豫的給她安了一個“偷盜”的罪名,讓老太太送官去了。
就在那裡胡亂思量的時候,小蟬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難道是今天坐了半天的車累壞了?到半夜一定要記得爬起來去放火……
在別院裡的下人們都睡著以後,一行五六個身形矯捷的黑衣人無聲無息的來到別院門口,其中一個黑衣人按約定好的學了三聲鳥叫。
聽到叫聲,正在屋裡焦急等待的主僕兩人對視一眼,碧蓮欣喜道:“姑娘,是百靈鳥的叫聲。”馮鶯點點頭:“應當是他們來了。”
碧蓮說:“我去看看。”提起燈籠從門上的圓孔裡往外瞧了一下,發現打頭的兩人的正是房山和田氏身邊的一個侍衛於大,於是開啟大門。門一開,見到碧蓮,房山略頓了一頓便問:“姑娘呢?”碧蓮回道:“在屋裡等著,還有一些行李要搬。”
房山問:“沒有被人發現吧。”碧蓮搖搖頭:“沒有,有人替我們在晚飯裡下了藥。”想起乾孃的話,房山了悟的點點頭,示意於大帶人去院子裡。
馮鶯見他們進來指著地上的箱籠道:“就這些東西,勞煩諸位了。”於大連忙擺手:“姑奶奶客氣了,只是就這麼點東西嗎?”他是見過自家主子出門的,去上個香都要帶上兩三口箱子幾個大包袱。可是如今馮鶯是要出遠門啊,地上一共只有四個箱子再就是幾個包袱。馮鶯回道:“我倒是想把這院子都給搬走呢,只是也辦不到,這樣的境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