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起,畫珠眉間不自覺放柔,走了進去。
“恭喜世子妃,喜得千金,母女平安。”
畫珠明顯的感覺,瑾安侯夫人手頓了一下,很不自然的接過孩子,臉上的期待略有些僵硬。
這個孩子竟不是皇曾長孫,真是可惜了,瑾安侯夫人眼底劃過一抹惋惜。
許是因為剛生完孩子,蘇晚渾身溼透,髮絲粘在臉邊,臉色蒼白,看著畫珠不知道該說什麼。
畫珠低著頭,“世子妃,您好好休養著身子,即日起,這個就是您的貼身丫鬟,碧語,有什麼吩咐儘管找她。”
畫珠的意思說的隱晦,蘇晚卻一下子聽明白了,蘇晗這是在給她撐腰呢,留下一個婢女。
“多謝太子妃……”
蘇晚虛弱的笑了笑。
畫珠順著視線瞧了眼孩子,笑了笑,“若是太子妃知曉,孩子這麼漂亮,一定會替世子妃高興,天色不早了,太子妃還等著回信兒呢,先告退了。”
瑾安侯夫人立即將孩子還給了乳孃,然後對著畫珠道,“多謝今日姑娘出手相救,瑾安侯府感激不盡,若有機會,一定親自向太子妃謝恩。”
畫珠客氣道,“哪裡,太子妃和世子妃本就是姐妹,幫一把也是應該的,告辭。”
瑾安侯夫人點了點頭,“慢走不送了。”
直到畫珠走後,瑾安侯夫人對著蘇晚只是寒暄了幾句,就走了,臨走前,連看都沒有看孩子一眼。
蘇晚見狀,心酸地流下眼淚,很是委屈。
“世子妃,千萬別哭,月子裡最忌諱哭,仔細傷了眼睛。”
有乳孃立即勸道,蘇晚聞言擦了擦眼淚,啞著嗓子道,“把孩子抱過來,讓我瞧瞧。”
小小的人兒還沒有睜開眼睛,皺著臉,吐著舌,一隻手放在了嘴邊,蘇晚瞧著心裡一下子變得柔軟,抱的緊緊的。
差一點,就差一點就失去了這個孩子。
蘇晚抹了抹眼淚,深吸口氣,從今天起,她要變得強大,絕不再退縮,蘇晚暗暗下定決心,眸光換上了一抹倔強不屈。
這頭,蕭沁渾身血淋淋的被人抬走,啪的一聲扔在了鎮南伯府門口。
蕭沁皺緊了眉,一下子驚醒了,蒼白虛弱著臉,痛的快要昏死過去。
費力的扭過頭,卻發現有不少人對著她指指點點,好氣地湊上前,蕭沁緊咬著牙,將頭轉向另一側。
不一會,就有人去通知鎮南伯夫人。
鎮南伯夫人的傷還沒養好,勉強能下地,頓時就急了。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小姐抬進來。”
鎮南伯這幾日沒少上火,私下打點一圈,不知花了多少銀子,就是沒有半點訊息。
尤其是前幾日,魏駙馬被斬首示眾,鎮南伯岌岌可危,鎮南伯夫人已經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睡著,兩鬢處已經生了不少的白髮。
那頭,鎮南伯世子妃也得了訊息,帶著丫鬟匆匆趕來。
趕到大廳時,見著蕭沁一身血跡,愣了下。
鎮南伯氣得差點破開大罵,卻是還有些忌憚。
“豈有此理!太過分了,這麼能將人,打成這幅模樣?”
鎮南伯世子妃怔了下,打聽了一圈,才知道蕭沁原來是被瑾安侯休回府的,並且得罪了太子妃,謀害世子妃被太子妃身邊的丫鬟抓了個現行!
鎮南伯世子妃現在一看見蕭沁,恨不得掐死她,這禍害,走到哪裡都不消停。
“母親,慎言。”鎮南伯世子妃可不想得罪蘇晗,趕緊勸住了鎮南伯夫人。
“哼!”蕭沁沒好氣的瞪了眼鎮南伯世子妃,咬著牙道,“大嫂這是什麼意思,看見我如今落魄了,在嘲笑我嗎?”
鎮南伯世子妃愣了下,抿緊了唇,恨不得撕了那張嘴,蕭沁就是對鎮南伯世子妃呵斥慣了,沒個收斂。
可今時不同往日,鎮南伯世子妃已經不需要再巴結討好這個小姑子,恨不得她去死,更加不會對她有好臉色。
“妹妹這是什麼意思?公然指責太子妃嗎?那可是大罪!”
鎮南伯世子妃沒好氣的瞥了眼蕭沁,都什麼時候了,一點腦子都沒有。
蕭沁語噎,哭著看向鎮南伯夫人。
“母親,救我,女兒咽不下這口氣。”
鎮南伯夫人微微一怔,臀部的傷養了這麼久,還在隱隱做痛,她可不敢再觸犯蘇晗,跳過這個話題。
“快去請大夫來,先把小姐的傷治好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