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就在腦海中補全了:鳳凰非梧桐不棲,非竹米不食……看來這隱居人真有出仕的意圖啊!縣令更有信心了。
進了堂屋,主人家並不在堂上待客。柳娘帶著縣令轉到東廂,迎面就見王老漢敞胸袒腹,抱著酒葫蘆狂飲。
柳娘告罪,小碎步上前給王老漢拉好衣襟,輕聲回稟:“有客來了”。
王老漢醉眼惺忪的看了一眼縣令一行,嘟囔道:“老漢只會喝酒!”
這一眼在縣令看來倒有些高深莫測了。縣令坐定,細細敘話,王老漢咿咿呀呀並不作答。
縣令的耐心也是有限的,這明顯不按套路來的,縣令十分不耐。本想發火兒,可一看旁邊規矩侍立的柳娘,又忍了下來,若說王老漢隱士風度、不拘俗禮,可這童兒是在外面交際慣了的,他覺得如此不算冒犯官威,難道真有什麼自己沒看出來的蹊蹺?
縣令看今天不能套出話來,預備著打持久戰,按下煩躁,告辭而去。
出了院子,縣令等了等,果然等到小童出來,縣令這才略覺安慰。
“老父母,我家先生醉酒,小童竊有些薄知淺見,有汙老父母尊聽。”
“你且說來。”
“我家先生十五束髮從軍,殺敵八年,輾轉回鄉又逢太宗陛下、仁宗陛下山陵崩,悲痛傷心,厭倦紅塵,只願平淡從容度過餘生。而今細細算來,先生四十有五。常年酗酒,體格敗壞,實不堪老父母看重。”柳娘如同背臺詞一般把這段話說出來,起承轉合有些誇張。
“先生大才,在德不在貌、在思不在體,我等只有躬身請教的,並不敢不恭。”縣令姿態放得很低,“還請回稟先生。”
“這並不是先生說的,是我說的。”柳娘搖頭,俏皮道:“先生還說他並無治國安邦、經濟仕途之才,往日在軍中最欽慕的便是文成公,只學了些皮毛的觀氣之數。”
縣令聞言有些失望,他還想拜一位精通官場的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