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盛清清猜得沒錯,林氏就是想和她說說關於盛洺展的事情。

林氏拉著她回了宜蘭院,母女倆坐在內室的大床上,說了些親密話,林氏突地沉默了下來,盛清清有些忐忑地望向她,小聲道:“母親,你怎麼了?”

“清清,你老實告訴我,你對展兒的心思是否還如往昔?”林氏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盛清清笑著眨了眨眼:“母親說什麼呢?我對兄長能有什麼心思?”

“清清,你與母親有什麼話是不好說的?你實話與我說,半年前你突然病發,和他是不是有關係?”

盛清清:“嗯?”為什麼又突然說到半年前去了?

“你莫要裝了,不說我也能猜到一二,清清,你……莫不是真非他不可?”說到這兒,林氏神情有些鬱郁,當初她知道自家姑娘對自家養子生出了心思,自己心尖尖兒上的孩子,她什麼也沒說,只是開始硬帶著女兒去參加各種宴會,以期打消她的心思,沒想到……她一開始給養子張羅婚事,不到一天,自家閨女就半死不活,她不往那方面想都不可能。

“母親,你、你在說什麼呢!”盛清清睜大了眼,她怎麼了?怎麼就突然非盛洺展不可了?

林氏瞧著她那震驚的模樣,將人半拉在懷中,柔聲道:“我兒,你若是當真喜歡極了,母親便尋了你父親做主將你兄長的名字從族譜上除去,你二人兄妹身份一消,便無什麼大礙了。”

林氏這話說的簡單,但是將人從族譜上除名這事兒可就不簡單了,這裡面涉及到很多東西,若是不佔理,就連盛丞相都討不了好。明明不是個簡單事兒,偏偏林氏在盛清清面前表現的極為輕鬆,一番慈母心懷讓盛清清心頭一酸。

“母親,我不喜歡他了。”盛清清直起身子,她緊緊地抓著林氏保養的極好的手,眉眼堅定:“我、不喜歡他了。”她不想否認原身曾經對盛洺展的喜歡,原身是喜歡過他的,一度喜歡到失去自我,直到那個男人抱著盛蔚蔚訴說愛意,溫柔繾綣,那份喜歡才從心中消散,轉而升起了無邊的怨恨。

你可以對她無邊溫柔,為何不願意對我施捨一點點的柔情?哪怕斥責她不知禮義廉恥不懂自尊自愛的時候溫柔那麼一點點,就一點點,她也許就不會拐進死衚衕,也不會半死不活地被送到藥谷,也不會在路途之上遇見那可怖的鳥妖,明香她們也不會死,她也不會變成那日日恐慌時時都不得安寧的模樣。

盛清清微微低了低頭,原主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在盛洺展身上,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由愛生恨,嗯……要說全都是盛洺展的錯也不對,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盛清清抬了抬眼,她就是看他不順眼,大概是因為她現在成了書中的‘盛清清’的緣故。

林氏聽了盛清清的話將信將疑,她和盛清清又說了一些體己的話才領著人回了正院兒。

林氏一走,盛清清乖巧的模樣瞬地便散了個乾淨,她懶洋洋靠在床架子上,把玩著床頭懸掛的穗子,看著房中的漏刻:“明香,臨近午夜子時的時候記得提醒我。”

雖然不知道她想幹什麼,但是因為內裡的忠僕因子作祟,明香沒說什麼話便應了下來,檬星星已經鑽到了盛清清懷裡,這隻小白熊今日剛回到相府便被宜蘭院的丫鬟抓著洗了個熱水澡,渾身香僕僕的。

盛清清有一搭沒一搭地撓著它的短脖子,明荷走進內室將其他丫鬟婢女都指使了出去,她站在明香旁邊從懷中掏出了個小本子,興致勃勃地對著盛清清說道:“小姐,這半年奴婢幸不辱使命,你吩咐奴婢要記下的東西全都在這兒了。”

說著話,她恭恭敬敬地雙手將那藍皮的小本子遞到了盛清清面前,盛清清疑惑地接了過來,想了許久也沒想起來原主交待了明荷什麼任務,她雖然接受了原主的記憶,但是那記憶就像是大倉庫裡堆積的雜物,如果她不特意地去翻找,根本不清楚哪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明荷絲毫沒有察覺到盛清清的疑惑,她接著說道:“小姐,這半年裡,大少爺值得注意的事情奴婢都記下來了,這些日子大少爺和定北侯府的應二小姐走的很近,前兩天他們還一起去遊了湖。”

聽著明荷的話,盛清清愣了一會兒總算是想起來了,原主去藥谷治病之前在明荷面前神蜀不思地提了盛洺展幾次,明荷誤以為原主叫她注意那邊的動靜,她記性不好,正好又識得字便一一寫在了這本子上。

盛清清隨手翻了翻,裡面寫的大多是一些日常瑣碎之事,看了一會兒她便沒了什麼興致,她將本子又丟回給了明荷,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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