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這成親的事雖然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麼的,也不好不問問孩子的意思,尤其她家這個,說親說的人家媒人都不上門兒了,你說王氏愁不愁,王氏覺著自己現在腦袋上的白頭髮就是給兒子愁出來的。
何老孃心裡一劃拉,還真有要做媒的意思,笑,“既這麼說,我就給阿仁留意啦。”
王氏直唸佛,“只要這小子肯成親,嬸子就是我家恩人哩。”
江仁置宅子是大喜事,江大舅王氏夫婦都是喜在心頭樂在眉梢,尤其見何家還住著一位御史大人,那就是又驚又喜了。鄉下人最怕見官,儘管孫御史極清俊極和氣的人物,江家夫妻猶是戰戰兢兢,留下給何家的山物,當天就坐車回了老家。
雖然比較怕見官,江氏還是心下得意了一回,回家與公婆道,“阿仁他爹見著官兒老爺,話都說不俐落了,還靠阿仁給他爹圓場哩。這孩子,去縣裡這幾年,的確是開了眼界長了見識,人也穩重大方涅。”這麼出息,果然不是鄉下丫頭能配涅。
江太太含笑聽了,放下正在剝的花生簸籮,問,“宅子如何?”
江大舅道,“是處不錯的宅子,知根知底人家介紹的,青磚黛瓦,院子裡也是青磚鋪地,齊整的很,住了十來年,外頭瞧還新著呢,裡頭大梁用的是紅松,還有幾樣傢俱主家沒搬走一併留下了,我看雖是榆木,也是老榆木。等天暖和了,我帶爹孃過去住上幾日。“
江老爺道,“這倒不急,說到傢俱,咱家也要幾塊好木材,要不要再給阿仁宅子裡打上幾件新的。”
王氏倒了幾碗熱茶分了,道,“爹,我想著,阿仁這已是說親的年紀了,將來新媳婦還不陪嫁過來?”
江太太十分關心孫子親事,連忙問,“這麼說,是有眉目了?”
“我託給親家嬸子了,我想著,咱們這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