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是俊,智商也不低,可是據說做文章還不如她爹哩。
沈素輕咳一聲,道,“其實以前舅舅很聰明的,也有許多人說舅舅是神童啊,子衿,你知道舅舅是怎麼變笨的麼?”
何子衿直覺她舅要發壞,就是不接下言,她舅便瞅江氏一眼,自說自話的嘆口氣,“唉,後來訂了個姓江的媳婦,就給江郎才盡了。所以啊,子衿,你以後可千萬不能嫁姓江的小女婿,不然,神童之名不保啊。”
江氏啐丈夫一口,沈氏直接笑罵,“成天胡說八道,我看子衿這口無遮攔的毛病就是叫你給傳上的。”
何子衿朝她舅做個鬼臉,“舅,你可真貧嘴。”
“喲,你還知道什麼叫貧嘴啊。”
“舅舅這樣就是。”
沈素聽著何子衿巴啦巴啦的說話,一臉自豪的同江氏沈氏道,“子衿這麼會說,就是像我。”
沈氏道,“可不是麼,神神叨叨的勁兒,跟你一樣。”
沈素拉拉外甥女的羊角辮,做悲痛狀,“子衿,這些凡人是不會理解我們的。”
何子衿開啟他舅的手,詠歎調一般的感嘆,“舅,這就是天才的悲哀啊!”
沈氏&江氏:好想吐啊怎麼辦!21
☆、一群半瘋
沈素這次進城,除了給何子衿過生日,也要帶著江氏逛逛縣城的集市。何子衿覺著,她舅真是個聰明又浪漫的人,還知道帶著媳婦出來約會。只要一看江氏那白裡透紅的臉色,就知道江氏的新婚生活有多麼甜蜜了。
沈素原也想邀姐姐、姐夫一道出去踏青,不想沈氏道,“陳姑媽家的新鹽鋪子開業,叫你姐夫去吃酒,我們家太太也要過去,我得陪著,你們小夫妻好好去玩兒一日。”
沈素將嘴一撇,很有些不屑,“難得閨女賣了大價錢,是要開鋪子擺酒慶祝的。”
江氏有些不明就理,沈氏嘆口氣,沈素道,“我們帶子衿出去玩兒吧,省得去那些烏糟地方,壞了孩子的心智。”沈素對陳家沒半點好感,先時陳姑媽常為難她姐就不說了,不想陳姑丈人品更是堪憂,這種連親閨女都能作價賣了的人,如何敢打交道。
沈氏道,“也好。”
沈素抱了何子衿在懷裡,與江氏邊走邊說話,江氏不禁問,“相公似是不喜陳家。”
沈素簡單的將小陳氏的事告訴了妻子,淡淡道,“男人大丈夫,沒人不想富貴的。想富貴是為了什麼,難道不是為了妻兒,為了家裡。若實不得已則罷了,如今這般蓄意用骨肉謀富貴,真不知這種富貴享用起來是什麼滋味兒了。”
江氏亦是驚訝,“世間竟有這樣的人。”她一直以為賣兒賣女的都是活不下去的人呢。
“不說這些掃興的事兒,難得來趟縣城,你瞧中什麼跟我說,我買給你。”沈素的口氣很是暴發。
江氏微羞,“逛逛就行了。”
剛剛成親,江氏怎麼好主動跟沈素要什麼。送禮物,肯定要男人親自挑才浪漫啊。哪怕沈素是個絕頂聰明人,在這上頭依舊是青澀的。何子衿在她舅耳邊唧唧咕咕,沈素聽的直點頭,呵呵直樂,摸摸外甥女明顯比常人高的後腦勺,“年紀不大,心眼兒不少。”
何子衿道,“這都是像舅舅啊。”
沈素給何子衿馬屁拍的舒坦,轉頭就給外甥女買了串糖米糕吃,當然不忘給江氏也買一串,江氏來縣城次數有限,稍有拘謹,道,“給子衿吃吧,我不吃。”
沈素笑眯眯地,“你不吃我還吃呢,我得抱子衿呢,沒手拿,你幫我拿。”然後,他一會兒就要吃一口,一會兒就要吃一口,偏生糖米糕在江氏手裡,於是,江氏只得頻頻的喂他吃。瞧著沈素一臉得意的模樣,哪怕這張臉俊到令人一望便不禁臉紅的地步,江氏都想一串糖米糕糊這男人臉上!
沈素還時不時要感慨一句,“怪道人人都想娶媳婦,這有媳婦的滋味兒就是不一樣啊。”
江氏羞的臉通紅,很不客氣的請教他,“相公,你從小到大就不知道什麼叫臉紅嗎?”真是丟臉,大庭廣眾下,這樣羞人的話怎麼說的出口啊!偏生她相公就說的跟沒事人一樣,臉皮是什麼做的啊!
沈素嘿嘿壞笑,附在江氏耳畔道,“我不知道什麼叫臉紅,想來娘子定是知道的,看你臉紅的喲。”還嘖嘖兩聲。
江氏既羞且惱,於是,臉更紅了。沈素笑的止不住,何子衿掐住她舅的耳朵尖兒,這叫什麼惡趣味啊!
沈素就是逗逗媳婦,馬上又說好話把江氏哄的迴轉過來,逛了大半日的集市,沈素